回到了雪蘭谷所在的樹字輩營地之後,尉遲已經是將小城裡面發生的事情大概的告訴了這個負責人,眼下就等著從這個負責人手中拿到樹字輩營地的令牌,拿到令牌之後自己再去找一個樹字輩營地,那麼樹字輩營地令牌的事情,就算是搞定了就可以前往林字輩的營地。
“所以想了想,我現在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嘛,這剛剛來到這個營地沒有幾天的時間,這就已經從這個營地裡面搞定令牌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應該不會太過於複雜,唯一是覺得有些肉疼的就是這一次用到了我自己這邊的丹藥,屬實就是沒有辦法的誒。”尉遲默唸。
郭樹在大概明白了小城裡面發生的事情過後,這眼神裡面也是出現了不少的驚訝,因為他們這一次的情報竟然是有錯誤的。他們以為這小城的城主之所以被抓走,這是因為修士想要在背後獲得錢財的!
但是現在一看,這背後竟然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故事,也就是這個男人因為想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於是綁架了自己的老丈人,然後將自己的老丈人關到漆黑的囚牢裡面囚禁的故事,這種故事誰能想得到呀,簡直就完全不符合整個戰亂年代的標準,再怎麼的也應該是到處殺人,然後有各種勾心鬥角的事情出現的呀。
不過自己現在明白了之後,倒也是臉上充滿了笑容,對著面前的尉遲說道:“首先感謝您這邊能夠對我們營地穩定作出的貢獻,所以我這邊肯定會將咱們營地的令牌直接給您的,是希望您以後能夠在這個戰亂年代中做出更多的貢獻,但是可以證明您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郭樹也是一個實在人,別人就是為了這個令牌才來到營地的,所以他現在不管是說什麼東西,最終是將這個令牌給別人,別人那邊直接拿了就走了。看對方這個樣子也是一個匆匆的過客,倒也不用在這種事情上面太過於留戀什麼,不是屬於自己的幫手那麼也沒有辦法的呀。
令牌在這個時候便是放在了尉遲的手中,尉遲低頭看了一眼,這個令牌令牌和之前花字輩的令牌差不了太多,本身都是竹子製作的,看來竹子真的是一個萬金油的作物嗎?只不過原本這背景是一個小花,但現在背景就是變成了一個小樹,看起來這令牌還有區分的。
“可以了。”尉遲收下了這個令牌之後,他這就簡單作揖笑著道,“那麼我這邊等會兒就離開了,不知道大人您這邊是否瞭解最近的一個樹字輩營地到底是在什麼位置?可否指點一下,否則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去尋找,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找到這個樹字輩的營地的。”
說完了之後,尉遲也是將目光落在了帳篷外,透過帳篷的縫隙他是可以看見靜靜站在那裡的奉意,接著也是聲音小了很多,帶著一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現在妻子已經是懷有身孕了,所以咱這邊還是想要多瞭解一些線索,不然她和我兩個人在荒郊野外跑,就算我現在是一個修士,還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實力,但少走點路總是好的嘛。”
奉意可不知道尉遲在帳篷裡面說什麼話,她現在正抬著頭看著營地上空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大樹上面是有一個鳥巢的鳥巢,裡面的幾隻小鳥正在那邊嘰嘰喳喳地叫著,也不知道這些小鳥到底在說什麼,而這種觀察讓她此時看起來非常的文靜和寧靜,壓根不知道自己被尉遲又一次的“被有了”。
郭樹這就明白了呀,他這邊是直接拿出來了一張地圖,這一張純粹由黑墨勾勒而成的地圖,就這樣平鋪在面前的桌子上,他對著尉遲指了指地圖:“現在距離我們最近的有兩個營地,一個營地還是我們雪蘭谷開設,另外一個營地則是天工坊開設的,其中雪蘭谷的營地距離我們直線距離大概是有一千里路,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千三百里。”
尉遲看著這非常複雜的地圖,他一直都看不懂這種高低落差的弧線,而郭樹繼續說道:“我建議是去天工坊所在的營地,雖然距離是遠了一點,但是路線明顯好走了很多,畢竟這是直線距離嘛,真的要說繞路的話,這兩個營地距離我們都非常的遠。”
“所以我的意思是這樣的,最近這梅雨天也快要結束了,不然您這邊還是在我們營地稍稍逗留幾天,你就算是休息一下,您的妻子現在也是懷有身孕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先在營地裡面觀望一番。”
“與此同時,我們還可以讓營地裡面的其他婦人帶著照顧一下您的妻子吧,畢竟我看您這年紀輕輕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孩子的,所以有了其他女子的照顧下,您們這邊應該就會相對比較安全,就不至於會出現那種突發情況後的手足無措。”
尉遲的額頭頓時出現了很多的冷汗,他當然知道郭樹現在的想法是好的,也是為了他們這邊來考慮的,而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話,那麼他還真的就會在這個營地裡面留兩三天,然後好好的看一下這個營地裡面一些的詳細情況,畢竟這樣走馬觀花也不是太好的。
但是考慮到旁邊的奉意,奉意要是留在這裡地裡面兩三天,她怕是要被這些婦人直接給安排的明明白白,到時候心態把是要直接崩潰了,加上自己剛剛還說她有了,那麼到時候她不管怎麼解釋都沒有辦法……所以還是算了,還是直接走了,去下一個地方看看瞧。
“好吧!”郭樹這就輕輕的嘆了口氣,果然是不能夠將對方挽留在自己的營地裡面呀,再然後就看著對方這邊笑著朝自己點了點頭,然後是直接撥開了帳篷的簾布和遠處的黑衣女子碰面了,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也是相互的點了點頭,最後是從容離開。
……
離開了營地之後,兩個人就朝著另外一個營地開始前進,這是一個夜晚,一個在路上趕路時悉數平常的夜晚,在這個夜晚來臨的時候,雨季的最後一場雨,已經是悄無聲息的到來,這場雨比之前要小了很多。
帳篷中,奉意正在安然無憂的修煉,她最近也都是這樣做的,也就是在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她開始進行身軀上的一些完善,收納總結今天路上面遇到的一些問題。而在略有光明的螢火中,她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雖然是沒有睜開雙眼,但依舊是能夠聽見黑暗中有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是他嗎?”奉意短時間內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此時還是沒有選擇睜開自己的雙眸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而是開始收聲仔細的去傾聽外界發出的一些聲響,然後她對於周遭開始出現了明顯的感知。
她能夠感覺到有一個身影在躡手躡腳的做什麼事情,然後伴隨著腳步是越來越近,奉意也是有些小小的緊張,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呼吸絕對就是尉遲,但是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這和平時的夜晚好像是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接著就在奉意這邊開始思索這件事情的時候,眼前身影竟然是靠著自己更近了,接著近到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能夠產生一些簡單的共鳴:是的,我的猜測是沒有錯的,就是他,他身上的味道我能夠記住的,但是他這個時候來這麼靠近我幹什麼,難道是……
想到這種可能性會發生之後,奉意這就更加不敢睜開雙眼了,她原本是非常平靜的心思,但在這個時候卻逐漸變得混亂起來,意亂如麻,小鹿亂撞。
這誰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關鍵是你這個時候為什麼要選擇這麼靠近我,如此的夜晚,如此的雨聲,如此的荒郊野外,你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而就在奉意這邊各種糾結的時候,面前的這個呼吸聲卻逐漸的變遠了,也就是對方在觀察了自己一番之後,這就選擇暫時離開:“所以他應該是感覺到我現在還是沒有進入深度的睡眠,所以他難道是害怕了嗎?難道是想了想覺得這樣做是不太好的,所以就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