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硯想著,更加嚴厲的推開他,抱著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球。
陸文濯苦笑一聲,聲音裡除了無奈還有些黯然:“你以為,誰都能有孩子?”
趙子硯驀然想起那碗避子湯,不免懷疑他這話是含沙射影,便尖著嗓子,故意道:“是啊,我可沒那個福分。”
陸文濯默然,只是忽然將她從被子裡拖出來:“若你這麼想,倒也可以有一個。”
趙子硯震驚,睜大眼睛,愣了好一會。
縱使今夜不是什麼雷雨天氣,趙子硯卻看到自己上空生生劈了一道雷,劈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
雷擊的驚詫還未消退,衣帶就消失了乾淨。
“其實,在我知道國公府可能要出事的時候,心裡不是深切的恐慌,而是一絲釋然。我知道我不該這麼想,畢竟我的母親也是薛家的女兒,薛陸兩家的命脈緊緊相連,他們倒下,我們也就要坍塌了。但我悲傷不起來,我拼命壓抑那種高興的心情,不讓任何人察覺。”陸文濯悶悶道。
這有什麼可高興的,趙子硯困惑,但稍稍想了一想,就忽然猜出來些什麼。
眼下他已經有了薛若蘭,卻還要抓著自己不放,看來陸文濯也不像他表面表現的那樣寡淡。或許,骨子裡是個風流的性子也說不定。
若讓他守著一個女人,著實困難了些。但若是薛家倒下了,他便也不必有所忌憚了。想一想一群貌美如花的女人圍在他的後院,也難怪他會那樣高興。
“想納妾卻還有所顧忌,真是為難你了。不過你放心,若是我以後見到姣好的女子,必定會替你謀劃謀劃。”趙子硯很是理解的笑道。
陸文濯不像她想象的那般開心,他的臉色蒼白,盯著她好一會,才幹巴巴的道:“你今日,一定要說這些話來氣我才肯罷休麼。”
趙子硯一愣:“我這般為你著想,就是真心實意為你著想。”
“那就收起你的真心。”陸文濯緩緩吐出一句話:“我寧願你在我面前撒潑索取,也不想聽你這些真心實意的難聽話。”
嚯!趙子硯又被雷劈了一遍。
撒潑索取?原來他喜歡這一型?
震驚片刻,趙子硯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也被雷劈壞了,她居然張口就說:“那我向你索取一件東西,你會給我嗎?”
而陸文濯的回答,讓她覺得陸文濯的腦子被雷劈的更嚴重:“我都是你的,還有什麼是你要不去的。”
陸文濯聲音裡難得有了一絲笑意,趙子硯卻覺得越發嚇人了。
這天夜裡,她再次將虎符解了下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順利了很多。應該說,是順利的出奇。她以為,上次她解掉他的虎符,他一定會有所察覺,至少也該給虎符換個地方存放。豈料他還將它系在原來的位置。
看來,他也沒有她想象的那般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