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夫人就是不見了金簪的那個婦人。
古老夫人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斥責胡秀芝:“你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的客人嗎?”
雖然剛才胡秀芝那一番話沒有明說似錦昧了鄺夫人的金簪,但是話裡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胡秀芝囁嚅著道:“我只是把我看見的說出來而已……”
然後轉頭對似錦道:“四弟媳,你不介意搜一下身,找出鄺夫人的金簪吧。”
她能介意嗎,如果介意,反而說不清了。
似錦微微一笑:“只要能夠幫鄺夫人找到金簪,我是不介意的。”
鄺夫人雖然很想找到那隻金簪,可是還是有分寸的,忙擺手道:“不用的,夏夫人,真不用!”
似錦笑著道:“如今已經不是你用不用的問題,而是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然後又對古老夫人道:“老夫人,我自願搜身,不過我有個條件,搜完我的身,也要搜夏胡氏的身。”
都鬧到這種地步了,那就撕破臉皮吧,誰怕誰!
古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似錦一眼,猜她這麼說肯定是有用意的,因此點頭答應了。
似錦又道:“為了以防有人說老夫人偏向於我,從中做手腳,在場選幾位夫人搜我的身好了。”
古老夫人點頭:“那就抓鬮吧,抓鬮最公平,我來選還是有人會說有貓膩。”
當即抓鬮選了五位夫人把似錦帶到一間單獨的房間從頭搜到尾,連頭髮都打散了,卻並沒找到那支金簪。
在外候著的管事媽媽立刻派了幾個大丫鬟給似錦梳妝整理好了,才讓她出來。
似錦一出來,就徑直向胡秀芝走去,強行去拉她:“輪到給你搜身了。”
胡秀芝惱怒道:“不要你拉,我自己走去!”站起身來狠狠推了似錦一把。
就在這一推之間,眾人聽到地上有清脆的金屬落地的聲音。
大家尋聲看了過去,見一隻金簪掉在地上。
鄺夫人大喜,急忙跑了過去,把那隻金簪撿了起來:“這就是我不見的金簪。”
眾人都眼光復雜地看向胡秀芝。
胡秀芝頓時慌了神:“這、這、這、這隻金簪跟我無關!”
此刻的她滿腹疑問,鄺夫人不小心遺落了那隻金簪,她撿起之後費盡心思放入小賤人隨身佩戴的小荷包裡。
怎麼剛才小賤人被搜身卻沒有搜出來,現在卻在自己腳下了?
胡秀芝這一句話叫眾人聽了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誰又沒說那支金簪和她有關,她卻忙不迭的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