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笙巴不得家裡有個女性長輩照顧似錦,他再怎麼學識淵博在這方面也是沒經驗的。
時光匆匆,轉眼就到了似錦臨盆的日子。
儘管家裡早就已經請了好幾個有經驗的穩婆,又有族長夫人和幾個族中的女性在場。
可良笙心中還是很慌,一直在產房外坐立不安。
他們現在身處醫術落後的古代,他生怕似錦有個好歹。
產房裡傳來似錦的一聲接一聲的痛呼,良笙的臉刷的白了。
醫學上把人類能感覺到的疼痛分為十二個等級,等級越高,痛感越強,女人分娩就屬於第九級疼痛,第十級是造成肢體殘廢……
良笙無法想像分娩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腦子裡一片僵硬。
族長夫人他們都讓他放鬆,女人頭一胎都是這樣,可他哪可能放鬆!裡面那個是他妻子,他最愛的人!
他心不在焉的敷衍了眾人一句,就急步走到產房窗戶邊去,揚聲安慰裡面的似錦。
似錦忍著疼應了他一句:“我沒事……”
良笙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對著產房裡面道:“媳婦,我就在外面,有哪不舒服就跟我說。”
似錦應了一聲好,心想,跟你說你也不能替我痛。
族長夫人實在看不下眼了,瞧了瞧良笙的臉色,安慰他道:“你媳婦身子骨好著哩,沒事的。”
話音剛落,產房裡面就突然傳來了似錦一聲高亢的痛呼。
良笙急得撲到窗戶上,大聲問:“媳婦,你怎麼了!”
產房裡傳來了穩婆沉穩的聲音:“夏老爺不用著急,這是宮口開了……”
隱約聽著穩婆在裡面說著什麼“快開了兩指了,再加把力”之類的話,良笙覺得雙腿有些發軟。
從日中到日落,淡淡的暮藹籠上了天空,讓院子裡每個人的臉龐開始有些晦暗不明。
產房裡,似錦的痛呼聲還在斷續響起,良笙的心也越來越不安,這麼長時間還沒生下來不是好事……
這時,青菱從產房裡淚流滿面的跑了出來,對良笙道:“老爺,穩婆說,夫人的情況有點不好,問是保大保小……”
良笙隔著窗子不容置喙的高聲命令穩婆:“如果有什麼萬一,請你們務必保住大人!”
屋簷上已經掛起了一排燈籠,明亮的燈光傾瀉下來,將良笙咬肌微緊的臉照得分外清晰。
產房裡穩婆低聲對似錦道:“夫人真是好福氣,老爺剛才發話了,無論如何要護住夫人無恙呢!”
讓似錦喝了碗參湯,繼續開始了新一輪的催生,“來,先憋氣,再往下用力,好,對,就這樣……”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秋夜的天空有無數繁星閃爍,將銀河點綴得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