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火林一邊扒著飯,一邊繼續問道:“此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她)又有什麼意圖?”
林夜月沉默不語,她同樣感到困惑,這個神秘的隱形人行為太古怪,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不一會兒,陳火林就把飯給吃好了,他站了起來,向著一間小屋走去,那是他專用的小屋,隔音效果非常好。他有這樣的待遇,完全是因為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受不得半分打擾,一旦戰鬥時被人打擾,離開了遊戲世界,那麼他的身體就完蛋了。
林夜月跟隨在他身旁說道:“小陳,辛苦你了!”
陳火林笑笑,說道:“阿姨,只是冥想而已,一點也不辛苦!”
其實他說謊了,只是冥想一點也不辛苦,可他遊戲裡的身體是有感覺的,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他身體上的所有感覺,都會強行疊加到他的靈魂上,對他的靈魂造成了負擔。
靈魂累和肉體累都是累,肉體累了只要放鬆肌肉,保持不動,再加上有營養的供應,很快就可以恢復過來;而靈魂累了,想要恢復過來,那就必須要睡上一覺了。
陳火林現在很想睡覺,可洪珊出事他有責任,沒有責任他也不能放任她不管。與洪珊的性命比起來,他少睡一覺不算什麼,又不會少一兩肉,就算真的少了一兩肉,對他來說也無關緊要。
他進入遊戲世界後,把自己睡覺的鐵箱子拆卸開來,重新存進了個人空間。把一頭防護網也拆卸了,卻留下了另一頭的,然後沿著標記原路返回。
當他從光門裡穿回舞界時,發現洪珊和杜娟都在他的光門前等著他。一起過來時二位姑娘都差不多,如今洪珊卻有了明顯的變化,整個人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了之前的爽朗。
進入了陌生的世界,成為了遊戲進入者,她會有顧慮是正常的。她現在已經不能再死了,不能再無所顧忌了,遊戲對她來說不再是遊戲,而是殘酷的現實。
原本開朗活潑的姑娘,突然變得鬱鬱寡歡,如此巨大的反差,陳火林有些不適應。他不是很瞭解她的心情,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所以他索性不開口說話了。
杜娟見他回來了,湊到他的耳旁輕聲說道:“小陳,我感覺那個傢伙還在附近窺視我們!”
陳火林是清楚杜娟的,她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如果沒有把握的事,她是不會開口的,不由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強的嗎?”
陳火林對她的回答不滿意,反問道:“我們過來時,他就跟蹤我們了,怎麼之前不見你的第六感應有反應?”
杜娟不高興,可她又一時回答不上來,吞吞吐吐了半天硬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隔了一段距離的洪珊,卻聽到了他們的悄悄話,她走過來,也輕聲說道:“杜娟沒有說謊,我也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陳火林跟不上節奏了,一個二個都這麼說,唯獨他什麼都不知道。才多長時間沒見,二位姑娘就變得不一樣了,神神叨叨的他都快不認識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