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聶錚和李玄二人又在鎮子上逗留了一天,這一晚上尋了另外一家勾欄。
而這一次李玄被打擊到了。
因為裡面女子的說辭基本和昨天的一般無二……
更有甚者,有著和李玄一樣的讀書人笑嘻嘻的掂了掂手中銀兩走了出去……
其實大家都在賭,這些女子在用錢換機會。
有些下作的讀書人則是用機會來換錢。
李玄也看到了這樣的場景,整個人有點失神。
“苦命女子一般都在青樓楚館裡,那裡都是年輕姑娘,對生活還沒失去希望,總幻想著有人能夠救她們於水火。而且啊……有苦她們反而是不會說出口的,只會暗自神傷,到荊州就帶你去看看。”
李玄默默點了點。
李玄是成熟的,他對社會的殘酷認識很深刻。
就好似王家莊冤死的小翠,當初就是李玄告訴莫輕璇,有些人冤死就只能冤死了。
但是他又是單純的……
兩性之事基本就是白紙一張。
不知道書呆子們是不是都這樣副德行,不然為什麼青樓楚館的姑娘們,不僅價格高手還摸不到,這群書呆子還趨之若鶩?
再過幾日,聶錚發現了,讀書人就是喜歡那種喜歡又得不到的感覺。
越虐心自己就越肯花錢。
都是賤的。
其中最讓聶錚驚歎的,是在荊州城內遇到的一個大紈絝。
這個紈絝姓許名獻文,正是那荊州知府許知遠的兒子。
其人年方十六歲,但是在荊州城內就已年少聞名,原因便是他整日流連在青樓楚館中。
真可謂是夜夜笙歌荒淫無度。
聶錚帶著李玄逛那落紅閣時,直接就被許獻文的豪奢驚歎到了。
因為……他聽見許獻文舉杯高喊了一句:“今夜一切靡費都由許府出了……”
這是聶錚第一次見到許知遠家的兒子。
在這個時候,聶錚還當真以為他就是這樣一個荒唐的富家公子哥。
此時聶錚夢迴荊州府落紅閣,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在場中振臂高呼的許獻文,發現他面色坨紅但眼神並不飄忽,腳步踉蹌卻不如何虛浮。
很顯然,是裝的。
不過聶錚和李玄當時可沒發現他是刻意為之,紛紛為了自己能夠白嫖而感到欣喜。
其實最高興的還不是聶錚,反而是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