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話音剛落,也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不由得有些懊惱。
李素瑾這下繃不住了,鬆開了摟住聶錚脖子的雙臂,蹲下來抱住自己的雙膝,大哭起來。
聶錚忽然有些難過,也蹲下身子,撫住了她的頭。
李素瑾又哭了半晌,心中那悲痛之意才算緩過去不少。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這樣子摸我的頭了。”
“呃……”聶錚這次終於把“有麼”兩個字憋了回去。
因為他實在不記得自己幹過這樣的事情。
我會摸她的頭?什麼時候的事情?
“書院的時候,那蕭逐鹿總是欺負我,每次都是你保護我。我難過了,你就會拍拍我的頭,然後幫我出氣。”
“啊,我記得,他在書院那會兒可討厭了。”
“遇到什麼困難的事情了,找你總歸是有法子的,就連那蕭逐鹿,不也是找到你才救下了谷小貝。”
“這個……不算救,蕭逐鹿要跟谷小貝斷生死契,把谷小貝難過成什麼樣。可是不斷生死契,我就沒辦法把它做成饕餮,這只是蕭逐鹿想救谷小貝,谷小貝一點沒想救自己。”
“你看,你覺得不算救,但蕭逐鹿覺得這就算是救了。就像你以往幫我的那樣,也許你根本不記得,可我記得。”
聶錚有些無話可說,許多相處間的小事,自己確實不記得。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本就是如此,某些你很在意的事情,其實在對方眼裡,可能就算是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
只是你關注了而已。
李素瑾又抽泣了兩聲,開口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嗎?”
聶錚神情有些古怪。
我為什麼拒絕你,你自己心裡沒點兒數?
“呃……就是……”聶錚忽然有些不好舉例子了。
在一個斷袖跟前說這個,不就是赤裸裸的耍流氓嗎?
“就是什麼?你說呀。”
聶錚頓時覺得這天已經沒有辦法聊下去了。
哥們,你都三十了,別裝單純好不好。
聶錚呆滯在這裡,李素瑾就在旁邊催促:“你說呀!我根本聽不懂。”
被催急了,聶錚只要一咬牙一跺腳,將話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