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其實就是北遼和南楚相互間試探的階段,幾十年前的兩國交戰中,也有類似的局面出現。
或是雙方各自組織能人異士,或是有民間義士自發,潛伏到敵國內部進行破壞、暗殺。
一開始還能起到有些作用,若是當真開戰,這些小打小鬧就不夠看了。
依仗的還得是甲堅矛利。
李玄撫了撫身前石桌,捻了捻手指,發現沒有灰塵後,示意艾同安坐下來。
“沏杯茶。”
隨著李玄的話音,那一旁的紫砂壺凌空飛起,緩緩偏轉身子,茶水就這樣落在了茶杯之中。
“自己端著喝吧!”
“謝李相。”
“還有,坐下來,我仰著頭累死了。”
這時艾同安才側身半坐在李玄身旁。
“來,你說說你對邊境局勢的看法。”
艾同安訕笑:“我就是管著一大攤探子而已,哪裡來的什麼看法。”
這一大攤探子,其實就是李玄自己培植出來的勢力了。
他們大都是宗門修士,天南地北都有不少,都在充當李玄的耳目。
“比如你手下那麼多修士,他們平時沒有針對北邊局勢聊些什麼?”
“這還是有的。”
李玄點了點頭:“你就撿這些說。”
艾同安見躲不過去,只好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北遼那邊沒有宣戰,想來他們的南院大王死了兒子這件事,並不能讓北遼朝廷動容,所以……他就只能弄些小打小鬧的來發洩。”
這一點和李玄的念頭不謀而合。
按理來說,執掌鎮南軍的主帥之子都死了,他要是還能沒半分火氣,怕是沒人信。
那必然是北遼朝廷內部的聲音也不統一。
“那蕭漸離,怕是要氣壞了。”
艾同安點頭:“所以他要是想報復,必然會有些許後手暗埋。蕭漸離此人向來擅於蟄伏隱忍,興許此刻所有局他都布好了,在靜待時機。但……具體會是些什麼樣的局……就難說了。”
有關他們打探到蕭漸離的事情,都是一些負面的言論。
比如窩囊,比如不求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