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飛的兵刃也時有撞擊。
可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靜。
……
保定城北門外,略顯簡易的北遼鎮南軍大營。
天邊已經升起了一抹魚肚白,隨著半輪紅日逐漸升高,晨光開始揮灑進這片營地裡。
鎮南軍的後續部隊正在陸續到達。
耶律遠是先鋒營的將官,沸騰的熱血讓他近乎一夜未曾閤眼。
郭乙辛也是一般無二。
二人側頭聽著保定城中依然傳來的喧鬧聲,還有那因為晨光明亮而逐漸暗淡的通紅火色,相視一笑。
他們在靜待太陽徹底升起,全軍埋鍋造飯。
“……耶律將軍好計策,僅派出區區十餘人,就令那些南蠻子整夜不得安寧!”
耶律遠心中略顯得意,揉了揉手腕,往保定城頭瞧了半晌才笑著回覆郭乙辛。
“這群南蠻子,只會耍些陰謀詭計,提刀站在他們跟前,立時就不行了。”
郭乙辛很是配合的大笑。
南楚和北遼在軍旅根本制度上不同。
南楚有一項罪名叫做充軍。
即便軍隊中,確實有些身家清白靠軍餉養家餬口的人。
但不可否認,他們就是要被迫和那些土匪流寇相提並論。
戍邊軍在盧承林的把持操控下,算是南楚第一精銳軍了,軍紀嚴明秋毫無犯,然而離了保定城……口碑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北遼則是把軍功當成是進身之階,其重要性就跟南楚把讀書當成進身之階一樣。
此消彼長之下……軍旅中單兵的戰鬥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鎮南軍能夠非常輕易的挑出幾個拂曉境修士,與夜半時分潛入城中。
而戍邊軍……就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來應對。
日頭漸升,鎮南軍也將一切準備完畢收拾停當。
原本昨日還攔住他們步伐的寬闊護城河,此刻已經變成了一道窄窄的溝壑。
而昨夜加班加點填護城河之人,也齊齊撤到了後方進行修整。
耶律遠騎在馬上,志得意滿的緩步走到保定城下,踏在原本應該是護城河的河面上。
“盧承林!昨夜的大禮可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