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遠勃然大怒:“狗賊!城破之時,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聶錚仰天哈哈一笑:“那你來啊!我等著你!”
說完後信手一揮,一道由元氣凝結成的光箭帶著無可比擬的氣勢激射而出,徑直衝著耶律遠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
突如其來的襲殺讓耶律遠頭皮一緊瞳孔驟縮。
這光箭來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耶律遠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到應對之法!
若是沒能一擊將它打下來,自己是不是就死定了?
惜命的耶律遠只能十分狼狽的閃身躲避,於是他身後一名被遮擋視線計程車卒變成了光箭的第一目標人。
下一刻,令耶律遠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那光箭好似鏡花水月一般,脆弱的不堪一擊。
連那名士卒身上普普通通的皮質甲冑都沒能洞穿,就已經將自己撞擊的寸寸碎裂,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被耍了!
耶律遠只覺得自己腦後熱血上湧,恨不得立刻指揮大軍一擁而上,將眼前這個這個可惡的年輕人碎屍萬段!
而這時,一道洞穿雲霄響徹大地的叫喊聲傳來:“你們領頭的那個憨批死咯——不信你們自己回頭瞧瞧哦——”
頓時近乎所有北遼人都扭頭望去。
軍旗幟依舊立得好好的,這代表主將並未身隕,可是……根本沒有看見耶律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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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剝開層層雲霧,將光線透射下來的時候,慌亂與躁動的氣息已經籠罩在了整個保定城。
經過了這麼許多日,保定早已經沒有了當初有序的模樣。
維持秩序的甲士也早早撤走,府衙更是成為無主之地。
有些民眾會自發的加入物資運送隊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越來越多的,是無頭亂竄的百姓。
保定城中戒嚴的幾日,等同於社會活動停止運轉的幾日。
並不是所有百姓家中都有存糧的。
自然而然的,人心浮動,物價飛漲,各種各樣的心思念頭或潛在水底或浮於表面。
這種浮躁的氣氛當然會影響戍邊軍的將士們,畢竟現在……士卒和百姓,或多或少都有了接觸與聯絡。
連帶著,把百姓心中那些哀怨心喪等負面情緒也帶了進去。
此時此刻遼人換了戰法,不再執著於攻破外城門,而是打算全都從城牆湧入。
看著他們高絕的修為和兇悍的打法。
再看著他們源源不斷好似奔湧浪潮一般透過雲梯爬上牆頭。
不少戍邊軍將士都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