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郭乙辛回頭指了指,隨後耶律遠便看見了一個南楚人。
此人一身蓑衣,蓑衣之下的衣服十分華貴,只是褶皺滿滿,發須散亂,褲腿之上全是泥濘。
他的大半個身子都被雨水浸透,兩袖衣服緊緊貼著胳膊,看起來狼狽至極。
“他是保定城府尹。”
“怎會在此?”
“前幾日遲前輩帶隊入城騷擾時,捉回來的。”
耶律遠的情緒有些複雜。
這個遲前輩,真是莫名其妙,任務完成後,根本不來跟自己講一聲,直接玩失蹤。
原來是立了這樣大的功勞。
“不過……為何要放回去?”
郭乙辛聳了聳肩,很顯然也揣摩不透自家南院大王的想法。
那個層面的人都不是人,定下來的決策一般人看不懂。
“這是軍令,照做便是。”
耶律遠不明所以,但也只能照做。
這其實就是蕭漸離高明的地方了。
因為裴朝良回去後,立刻給保定城帶來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在盧承林的營房之中,吵鬧聲幾乎已經快要將房頂掀掉了。
“……放回來了?這可是府尹,怎會這麼輕易放回來?”
“可眼前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信。”
“必然是遼狗的詭計!”
“……大帥,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尤其是如此非常時期!這裴府尹必須軟禁在營地才行!”
“他可是朝廷命官!此戰一過,他上本參奏大帥,大帥如何自處?”
盧承林看著下手幾名得力干將吵得不可開交,頭疼不已。
邊城中,守將的地位本就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