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想大獲全勝……根本不可能。
艾同安邊寫邊道:“我覺得亭成你的猜測沒錯,那聶不器的死必然和李相有關,但這個時候突然放手不管……總是捉摸不透。”
“也許是……對李相的威脅並不大?”
“既然不大,為何李相如何緊張?”
“也許是有什麼應對之法……”
兩個人絮絮叨叨交流了一些頂頭上司身上的八卦,就將手中便箋捲進竹筒中,讓信鴿帶回了汴梁城中。
……
錦山那裡,聶錚則是在給戍邊軍乃至百姓上課,內容自然是將戍邊軍中早已貫徹的思想逐步擴散出去,但不是用管理軍隊那種方式,而是一種逐步開啟民智的方式。
說是上課,其實更像是一種自我感悟與學習。
聶錚在夫子玉片中學的時候,是一種感受,在嘗試著把它們講述出來時,卻是另一種感受。
大概就是以往只透過眼睛看,只是片面的學,只懂其形不明其意。
眼下需要聽的人能聽懂,自己就必須明確概念,明確定義,然後明白所講內容的前因後果和依附依據。
“安先生,你是在說儒家這麼多年的國策不對嗎?”
聶錚抬頭望了望,是一名略顯落魄的長衫男子。
聶錚認得他,是名喜歡挑燈夜讀的書呆子。
當日從保定城中逃離時,他甚至不知道城中出了何事。
連日裡來的多次講授中,聶錚並沒有刻意針對儒家學說,但是一言一行,其實就是對儒家的一種挑釁。
尋常百姓少讀書,不關注朝堂,不懂這些道理,讀書人就不一樣了。
聶錚撓了撓頭皮,也稍稍有些頭痛。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針對自己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具體問題需要具體分析,不能直接套用祖宗成法。”
那書呆子帶著幾分憨儍氣的道:“對此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