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魚輕嘆了口氣,摩挲著刀柄,他目送著爺爺遠去,心裡有些苦澀,關於以前舊事,他更多是不願意去想,而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關於爹爹的死無關他人,只是他自己願意,不然誰又能逼他前去,在說他到底死沒死呢?
族長當年從鐵枯江移出大石後,南柯鎮便爆發了一場怪病,所有孩子都盯著鐵枯江發呆,整天整天一言不發,族長去請祖祭靈,卻於事無補。
最後他找到父親,那一天族長與父親交談良久,最後定下了什麼約定,他不得而知。
離新年還有最後一日,父親走了,零走之前送給了他一把刀,刀名驚蟄,意為一刀出驚起天下所有蛇蟲鼠蟻。
早晨天光正好,子非魚坐在石凳。張陽同輕輕推開門,他氣色很好,完全不像被打成重傷的樣子。見了子非魚連忙彎腰,“見過統領。”子非魚擺擺手:“不用多禮說說來這有什麼事?”
張陽同面色鄭重:“留守在南柯鎮外的兄弟死了三個。”
“怎麼回事。”張陽同搖頭:“不知道,那幾個人死之前並沒什麼異樣,反倒是死後屍體發黑,很快乾枯了下去。”
子非魚面色沉吟,指節輕敲石桌:“還有什麼特徵嗎?”
張陽同皺著眉,仔細去回想,他忽然記起一件事:”他們死之前,體力都有增進,之前受的傷也很快痊癒。
張陽同說著說著開始四肢抽搐,一條黑線從小臂處湧向頭顱,直至連眼睛都變成了一片漆黑,再無眼白。
子非魚盯著他:“你是誰。”張陽同陰陰一笑,身後飄蕩起一隻雪白的尾巴。
妖!子非魚拔出長刀,妖族以千年不出,如今再現世間,不知是福是禍。
張陽同或者說是妖,一臂向前橫掃而來,子非魚只覺一股血腥之氣凌面,讓他頭暈目眩,以致張陽同一掌打來時,他只得後退,同時長刀上抬於手掌相接,張陽同忽然慘叫,只見一條巨大的傷口,出現在他手掌上,子非魚輕彈刀刃,心想驚蟄何時強大到這般地步了。張陽同更是詫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眼前人類竟一刀將他傷成這樣,和老祖宗說的完全不一樣。
他不信自己這樣弱,更不信這個人類這樣強。
那一切的緣由都來自那把刀,他目光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