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蕭妄初!你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就這樣眼睜睜讓惡人擄走了我的孩子,你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就那樣將我辛苦研發的成果雙手奉給了我最痛恨的企業!」
她又說:「蕭妄初,你從前是我顧曼除去父母哥哥之外最親最愛最信任的人,可是蕭妄初,你做了什麼?在我最虛弱的時候,你保護了我的孩子嗎?你守護了我的信仰嗎?你沒有!」
嗡——
這番話後,大腦持續的嗡鳴,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了。
自己只覺得極度極度的難過,那種難過,就像用無數個難過堆砌而成,厚重的快要將自己壓死。
痛徹心扉,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
病房內,顧曼看著緊閉著雙眼的程堇遇反應似乎越來越激烈,她垂下的雙手下意識攥緊,指甲險要穿透手掌。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很多回憶裡來回掙扎著,那些回憶,有苦有甜有痛有悲,對於一個失憶者,過大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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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瞬間湧入,會讓人難以承受。
她嘆了口氣,鬆開攥緊的手掌,拿出一張紙巾,幫他擦拭了額頭的汗珠。
她想,等他重拾了回憶,也許就到了她徹底跟他說再見的時候了。
顧曼看著病床上男人俊逸的臉因為痛苦而劇烈扭曲著,心中不僅在想,自己與他之間,也許一開始就是一段孽緣。
一段不停的積攢痛苦回憶的孽緣。
她苦笑著勾了勾唇角,直起身子,忽地轉身,撥了通電話出去。
等那邊接通,她聲音恢復了冷靜:【看來,華國是不能待了,我要去投奔你了。】
不是她想逃,而是這段孽緣,是時候做個徹底的了結了。
——
結束通話電話,顧曼重新轉身,盯著病床上的男人,目光定格了一般,眼珠久久沒有動搖分毫。
她正怔愣間,病房外響起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細細碎碎的,有些凌亂。
緊接著病房門就被敲響了。
她沒有轉身,只淡淡道:「進。」
「堇遇!」房門被擰開,身後急促的腳步連同著喊叫聲戛然而止。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