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辦法,都是讓其沒有燃燒必需的空氣,這樣的一個原理進行滅火。
前者使用泡沫滅火器的辦法,在當前環境下就不要說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後者的話,已經在極短時間裡,感覺到手臂上的火焰都被燒到了骨頭裡的巴子,在扭頭向著左右看了一眼之後。
能夠發現在自己周圍的地面上,全是各種在大兵狂轟濫炸之下,變成了細碎的石子;這玩意根本就沒有辦法,徹底地埋住他燃燒的左臂。
更遠一點的地方上,滿眼都是熊熊燃燒的火堆。
泥土在燃燒、石塊在燃燒、其中一些破爛的槍管都是在燃燒;甚至連因為眼前的空氣在扭曲,似乎一切都在燃燒了起來。
總之在此刻巴子的眼中,整個世界都燃燒了起來。
以及陣陣無比淒厲地慘叫,紛紛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裡,構成了一幅地獄一般的場景。
眼見著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火車司機在心一狠之下,右手反手抽出了一把鋒利的武士刀,對著自己的左臂就是一刀下去。
在寒光一閃之下,巴子的左臂只剩下了短短十幾公分的一截。
原本燃燒的那一截手臂,算是徹底地與他脫離了。
說了出來後,其他人可能不會相信,巴子居然感覺到左臂被砍斷了的劇痛,比起了那種被凝固汽油彈燒著骨頭感覺,多多少少的還好一些。
為了不至於流血而死,巴子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裡,行動了起來。
滿頭都是豆大冷汗的他,用著自己僅剩的右手和牙齒,在斷掉的那一隻手臂上,用武裝帶死死的捆紮住了。
轉眼之後,那些斷臂中流淌出來的血脈,變得稀少了起來。
以上的這一點,對於一眾經過戰場急救培訓的中洲戰隊,那些老鳥們來說,屬於基本操作,並沒什麼值得多說的地方。
少頃之後,等到給自己完成的捆紮的巴子,剛剛掙扎著從地面站起來的時候。
一個全身是火的志*願軍戰士,已將在嘴裡一陣劇烈的慘叫之中,踉蹌地從火海中衝出,來到了他的身前。
因為身上正承受著非人的痛苦,這位戰士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語來,可是僅僅從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巴子就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麼意思:
“同志!請給我一槍,讓我死個痛快~”
咬著牙,感受著內心那一種遠遠比斷臂上的傷口,更為撕心裂肺一般劇痛的感覺,巴子咬著牙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就此扣動了扳機。
然後,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巴子嘴裡大聲地罵出了一句:
“原罪、老黑、白象你幾個癟犢子玩意,到底是怎麼防空的?怎麼現在大兵們的飛機越來越多,攻擊越來越密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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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著七八十米遠位置上,此刻正在對著頭頂一架接一架,如同接力一般不斷俯衝下來的飛機。
當前時間裡,進行全力開火防空的原罪,自然是聽不到火車司機巴子嘴裡的罵聲。
其實就算是原罪聽到了,他也不會如何的在意。
倒不是原罪這貨是一個滾刀肉,已經到了不在意其他人眼光的程度;僅僅是到了現在,他們這些防空小組的人員,已經是徹底地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