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沈乾語氣平靜。
按理說從君辭臉上看到如此驚訝的表情他應該擔心自己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他大概是跟君辭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稀奇古怪的事情看多了,習以為常,反倒並未如何慌張。
君辭眸光流轉,沉吟半晌,才鄭重點頭:“嗯。”
沈乾:“是什麼?”
“凌虛血脈。”
“……”
沈乾全身血液瞬間衝上腦門,內心深處一萬匹野馬奔騰而過,凌亂無比飛沙走石遮天蔽日!
“所以,我到底是怎麼跟你們凌虛族扯上關係的?別跟我說我其實是你們族裡的誰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哈。”
君辭負手,眉頭微蹙:“你……當真不記得了?”
“我是不是應該記得?”沈乾見他面色有些危險,為了防止捱揍大腦極速運轉,腦海中閃過從認識君辭開始的每一件事,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某一瞬間,沈乾忽然眸光驟亮,對上君辭的目光,結結巴巴道:“總……總不會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拔掉的那根尾翎……吧?”
君大公子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視中緩緩點頭。
鳳翎末端的羽管之中沾染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點點血液,在被拔下後瞬間沒入了他的體內,因為實在太少太少,就連君辭自己都沒有察覺,若非此次醉酒太過也不會被激發出來!
沈乾無語:“我一不會武功,二不懂法術,要這血脈有何用?君大公子,你能將自己的毛收回去麼……羽毛!羽毛!”
君辭放下拳頭:“能是能……”
他說到這兒便沒了下文,沈乾等了會兒他的後半句,沒等到,也沒著急追問,看他那副糾結之色,便知道這人又在顧忌凌虛族裡那些糟心事兒,不想將尾翎收回。
不急不急,凌虛族裡的事情他不懂,但是他悄悄可以告訴君言啊!如果君辭將尾翎收回,凌虛血脈重歸體內,憑他那隨便造個勢都能讓人以為他要毀滅世界的本事,假以時日,將一副完整的凌虛血脈重新修煉回來也不是沒可能的啊!
君大族長若是知道這個好訊息,還不得立馬跑過來強制執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