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度思量,勞心勞神,再次纏綿病榻,終致時機貽誤。
扶荷等不來訊息,心道:“本丞在意的,在他人那裡也可能一文不值。”
時限已過,扶荷心裡暗罵:“有眼無珠。”
扶隰邁著大步跑過來,急道:“廊下風大,二哥回屋吧。”
近日無人侍候她的髮飾,扶隰就自己將頭髮潦草綰起,她跑地太快,不慎跌倒,髮帶散開,落在扶荷腳邊。
扶荷見她可愛可憐,單膝蹲下,卻不立即將她扶起。
扶隰本欲自己拉他衣袖站起,不料拉錯了方位,將他的大氅扯掉。
她匆忙去撿,跌到扶荷懷裡。
“抱歉,二哥,我無意冒犯二哥……”
“無礙。”
扶荷薄唇輕抿,目透平靜的蒼涼,反手抱緊了她。
他溫言道:“本丞定要為你尋得好歸宿。”
扶隰本來摸不清他的意思,不敢貿然推開他。
現下卻道:“二哥說笑了。要是往日,二哥如此講,我必深信不疑。今時今日,只能嘲笑二哥大言不慚。”
扶隰從他懷中抬起頭,笑道:“承蒙二哥不棄,我已十分感激。”
“多想無益,二哥把衣服穿好,保重身體才是。”
扶隰掙扎著彎腰,拉起衣服就往他身上披,扶荷站起身,腰間有玉璜掉下來,碎在二人眼前。
扶荷眸色一亮,為扶隰覓得一線生機。
……
詔書下達的那天,是南瑭夏日的明媚豔陽天,秦書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