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發起炮襲的敵人擁有多少門大炮,參謀長不好妄下斷言。
他也覺得疑惑:“大佐閣下說的有道理,如果我是敵人的指揮官。
在炮火襲擊了敵人指揮部後,緊接著一定是敵人的反制炮火力量。
再其次是兵營,還有物資庫等等,一定不會給敵人任何反應時間。
他們沒有這樣做,一定是有緣由的。也許他們沒有炮彈了,也許……”
兩個人還沒有分析完,司令部的電話打來了,那邊讓他們立即找出敵人的位置,給予炮火反擊。
兩個人頭都大了一圈,還擊,打哪啊?
這可不是兩個人開槍互射,子彈打一條直線,看子彈的落點,就能反推敵人的位置。
他能把子彈射過來,就證明他能看到我,反過來我也就能看到他。
問題炮彈打的是一條拋物線,而且是超視距的射擊,根本不在你的視線裡。
就算能夠判斷出大概方位,也不知道敵人具體位置。
到底打哪?
亂打只會浪費炮彈。
參謀長硬著頭皮說:“大佐閣下,這是錯誤的命令,我們沒辦法執行。
當務之急,應該立即轉移我們的大炮,防止敵人的炮火繼續襲來。”
他們能想到的,敵人肯定也能想到。
如果有下一次,肯定要轟擊的是他們炮兵聯隊,摧毀他們的反擊力量。
“可是,這是前田次郎將軍的命令,我們不能抗命!”
山田大佐滿臉的沮喪,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上級一旦下達了命令,就要立即執行,哪怕讓人迎著重機槍的射擊衝鋒,明知是死也得照做。
參謀長都快急壞了,實在找不出比這更糟糕的命令。
他焦急地勸說道:“大佐,如果不能及時的轉移大炮,敵人一旦發起炮擊,我們就再也無法完成反擊的命令。請立即下令轉移大炮吧。”
上級的命令和聯隊的大炮孰輕孰重,到底是對後者的感情更深。
山田大佐滿臉沉重的說:“你帶人去轉移大炮,我打電話跟將軍解釋。”
這樣抗命當然會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他別無選擇。
“大佐閣下,拜託了。”
參謀長匆匆的轉身離去,他著急告知部下轉移大炮。
幾噸乃至十幾噸的大炮,還有堆放在倉庫裡,單個重達幾十斤的炮彈,移動起來都是十分繁瑣困難的。
他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