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左丞相此言,右丞相神色一僵,但沉浮宦海多年,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右丞相還是很快平復了心絃。
“哪有這回事?堂堂天鬥太子,怎麼可能在天斗城被刺殺。想必,左丞相是聽了哪裡的假訊息吧?”臉上露出一抹假笑,右丞相如此道。
“是麼?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沒有繼續和右丞相爭辯,左丞相退回了群臣中。
在金鑾殿爭辯委實太過難看了些。太子死了,右丞相可以不顧形象,但他所支援的二皇子,幾乎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太子了,他可得顧著形象。
畢竟在大皇子已死,四皇子還小的情況下,太子若是真出了問題,那未來這帝位可以說非二皇子莫屬了。
更何況,何必理會敗犬的狺狺狂吠之言?整晚都未曾出現,想必太子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傷。
不然,早就跑來金鑾殿讓雪夜大帝徹查,訴屈了。
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意,左丞相眼睛微眯,和右丞相鬥了這麼多年,看來,終究,還是他贏了。
待到他輔佐二皇子登上了帝位,到時候看右丞相那個老匹夫,還怎麼和他鬥。
而見左丞相回到百官中,右丞相也沒再說什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右丞相也回到了佇列中。
他不相信,太子會就這樣簡單的被暗殺。
身為太子之師,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個看似溫和儒雅的少年內心下的狠辣與果決。
他相信,待到最後,太子定然會給他驚喜。
但,右丞相這麼想,太子派系的某些官員可不這麼想。
在發現早朝太子未至後,太子派系的某些官員便動起了心思。
畢竟,連每日都未曾缺席的早朝都未至,足以證明,太子定然是出了不小的問題。
因此,一些本就是牆頭草的傢伙便開始內心搖擺起來。這些人本就心智不堅,何況是在知曉了太子可能出事了之後。
而在右丞相走回百官中後,只見二皇子派系的御史手持笏板赫然出列,朝雪夜行了一禮,道:“陛下,臣請彈劾兵部尚書十宗罪。”
兵部尚書乃是太子派系除右丞相之下的二把手,如今二皇子派系一出手便將目標瞄準了兵部尚書,其心已是昭然若是。
然而,還不待這名御史說完,太子派系中便有一名御史走出,與之針鋒相對。“陛下,於大人大公無私,兩袖清風,急吏緩民,莫御史所言,俱為誣告!還請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