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爾歌的地下究竟有什麼?”
蕪生詢問著那不知名的冒險者,右側身卻忽然感受到氣流微微流動,滋起水漬同那雨露碰撞觸及,瞬間向左後方退去同時短匕刀背揮開,魔力流碰撞所燦發出的光粒瀰漫瞬移衝來的那少女碧色雙眸,銀色閃光隨著揮斬躍動卻再度被那燦金衝碎攔下,下一秒那熟悉虛影又忽然出現於自身身後,再過斬去時,那少女同虛影一般消散不見,不知去往何處。
超出常人的隱蔽技巧,儲存充沛的器匣以及那唑唑逼人的銀色刀光......如此冒險者為何先前她從未在協會亦或前輩們口中說過,亂得其現在連她的名諱都不得而知......
不過方才,雖然其虛影與本體互換作出迷惑假象,但那彩虹幻想確實是流光蝕入她的硬鎧中,不說其是否真當受傷如何治癒,沒有那身巧於偽裝的麻布兜帽與披風長袍遮掩,她自然行事不便;再加上今日慶生歡典這般熱鬧家家戶戶並著努力蒸蒸日上的人文氛圍,或許至慶生歡典當日便能夠......
再次找到她......
自身魔力迴圈經由方才混亂以及陣列術式亂流所導致的失神與乏力再度襲來,蕪生止不住曲身乾嘔頭暈目眩,隨後又化為不知何處源頭的痛覺傳至全身,強行打斷其思緒。因這愈發嚴重的羸弱體質,那淅淅瀝瀝的朦朧雨露淋溼髮梢流至其面部,她甚至沒法調整身姿讓其淡灰傘衣罩住自身......
神情恍惚時,自身忽然又被那熟悉且討厭的方式微微攬腰,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旁的那硬皮流氓梅託斯特也未打著傘或衣物抱起蕪生,其頭部微微低下看著她的雙眸幫其阻擋住淋向面容的雨露。
“方才那位是?”
“我也......不認識......或許是,是新來的冒險者吧。”
“新來的冒險者會揹著我輩同你大打出手嗎。”
“要不是你......我會同她大打出手......”
聽聞蕪生這話語,原先仍因她不守蒼的囑咐再度連著數日使用陣列內術式有微微火氣,略板著臉的梅託斯特倒是重新恢復原先那偽善笑容:“難道是有人在同蕪生小姐爭搶我輩?”
“硬皮流氓,沒救了......”
蕪生本還有些思索那藍髮碧瞳少女的精力思緒,聽見他這番自戀不要臉的話徹底放棄思考,將頭下意識埋在他身前。這般羸弱身體,或許只能待蒼從始眠之森萊汀末位那群老頑固那回來才能進一步醫治調整。原先她尚可壓抑時都是清晨而行,日落而歸,用三年夜晚的時間休憩緩神保證日常行動不受影響,直至上次同紫龍鏖戰再次從死線上迴歸,便已然讓她身體不堪重負,如若這次蘿爾歌醫治無用,或許她接下來數年,數十年後都會在農舍前種花賞景,清閒過上大半輩子吧......
或許那也不錯,遠離大是大非與拯救世界,只是看著那黑白光將其作為風景與常態,過上農與漁的淡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