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同梅託斯特霧雨淋漓時那般昏沉乏力已然恢復,蕪生倒並未著急起身,又將頭埋在那白棉被中揉揉麵龐讓自身更清醒些,隨後坐在眠床上靜待那硬皮流氓如同往常般虛掩房門進入。
片刻後,房門隨之敞開,進入屋內的卻是納爾比斯,依舊同先前那般帶著漆黑手套與面具靴子,衣服那五彩斑斕的閃光卻愈發耀眼,顯得納爾比斯愈發神秘捉摸不透;雖然他談吐時僅用六字概括整段話語,不過先前梅託斯特有同蕪生模仿納爾比斯說話方式一問一答,同其交流應當無甚大礙。
“早安,梅囑,請往。”
“今日慶生歡典就正式開始了嗎?”
並非那厚臉皮的硬皮流氓,蕪生自然輕便跨步下床,納爾比斯則輕輕點頭後便退出房內,在門外靜靜等候;數十分鐘後,她路過又換一位的裁剪園丁身旁,同納爾比斯邁出那典雅宅邸,撲面而來的歡騰熱鬧伴隨著孩童嬉笑聲拉開眼簾,久違的遊行詩人彆著精緻綵帶在街道旁側聚集在一同合奏著高歌世間百善與未來可期的前世紀戍煌歌謠。
悠長,濾人心脾。
在這熱鬧沸騰的街道前卻能感受到在基斯卡帕山巔矗立的高遠悠長。納爾比斯同其邁步於這番熱鬧中晃悠在人文氣味裡享受周遭的歡喜雀躍,不遠處的護城橋旁側能夠望見梅託斯特正倚在城門旁側看著手中的清單哼著曲兒,原先生得俊俏的面龐脫離那偽善笑容與嘻哈模樣在白光照耀下顯得帥氣,怪不得在第盧·卡德心中所提他拿捏其他女性的得心應手。
雖然自蕪生與納爾比斯邊同熱情洋溢的人們打著招呼邊向他走來後,他便立即恢復先前那般嬉笑模樣,更顯得方才他獨處時靜態暮著光的淡然難得可貴。
“我輩在市中心搭上一用以舞娘起舞婀娜身姿的戲臺以及幾道用於表演的微型術式,更多贅餘便不一一說來,至正午與暮色時分得以去中央觀賞,其餘時分便都可品嚐美味與盡情遊玩。”隨著梅託斯特所指看去,由護城橋入蘿爾歌,徑直向著最中央街道邁過便是彩燈旗幟連似浪與歡歌,各處橫天橋由此看去一覽無餘,曲折盤錯似乎用以異色的燈火寫著字樣,這般龐大或許得至登天長階亦或空靈教堂上才得看見真實模樣。
“你今日無需同民眾一起祈禱起舞嗎,梅託斯特?”
“我輩今日僅需同大家一起享受這慶生歡典......”“午後,祈禱,梅記。”
梅託斯特正想同蕪生說今日同她逛遍蘿爾歌與慶生歡典,身旁納爾比斯卻誤以為他忘記所需做事情而提醒,惹得其無奈笑起嘆口氣,隨後帶著蕪生緩緩向蘿爾歌內部邁去;納爾比斯倒並未與二人繼續同行,對其微微鞠躬後向護城橋外邁步,似乎有些許肅清異己的頂端所給予其指示需要完成。
映入眼簾的第一幕便是先前蕪生入蘿爾歌時,同那鑽研食譜的質樸婦人們所授予鹹嫩可口的蒜蓉美味與蔥花鵝蛋,向其對側看去則是滿目用微小術式嵌入魔力道具中製作而成的玲瓏閃亮玩具飾品,其引導著的人流熱鬧嬉笑地向內邁去時,沿路的吟遊詩人忽然又奏起艾米蘇德狂歡的民謠,將這份欣喜往內延去,橫天橋上孩童在組隊拍手排隊做著遊戲;她同梅託斯特應答感謝中接過那兩份軟糯的蒜蓉豆腐,那端些許還未完成的精美飾品在最後被蕪生那漆黑混雜的魔力與梅託斯特純白長流共同流入完成,在歡呼與感謝中向吟遊詩人表達感謝。
向內邁去時,街邊沿途自發跳起舞外來的冒險者們引得人們歡呼並加入,蕪生恰將手中那蒜蓉美味吃完便被梅託斯特牽著手共同加入那自然起舞的人們中,跟隨著節拍前後飄然,墊著腳步尤似水波起動:她雖略懂冒險家協會所傳跳這般繞著篝火踢踏而起的小舞蹈,但身前相互牽著手的梅託斯特卻是非常自然地配合著自身的動作,躍進散開,後退碎步踢踏後又回至身前再度牽起,應合得當惹得周圍鼓掌又引歡呼。
謝過眾人微微鞠躬後,二人便漫步至那裝裱著湧出清泉的石像下,垂暮老人與孩童共同在其神秘雕塑身前低身祈禱,淋浴先前所言空靈教堂所流湧的聖泉至自身雙手與額頭,惹得蕪生駐足觀看其虔誠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