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離頓時亂了呼吸,抓住她作亂的手:“公主!”
他生氣了。
他剛才是對她吼了?
冷茜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低低笑了起來:“膽小鬼還敢生氣嗎?你不怕我把你給吃了?”
明離也覺得自己有些窩囊和柔弱。
可偏偏……他又不能對她怎樣。
明離頓時洩了氣,側過身躲開她的手,近乎請求的小聲道:“別這樣逗我了……”
恰好這時候李勤推門進來去拿醫用針線。
冷茜也就放過了明離。
她纖纖如玉的手搭在他腿上沒有傷口的地方,看著那傷口附近白皙的面板,她似是漫不經心的問:“地下區的人都是怎麼對待你的。”
明離低著頭正在試圖壓下心口中那不斷湧上來的癢,聽見冷茜這樣問,他只是隨意答道:“壓迫我,試圖讓我臣服於他們。”
“恩,那你為何不選擇臣服。”冷茜眸中深諳看不出神情:“至少選擇了臣服,你就不會受到這些傷痛。”
明離覺得好笑的搖搖頭:“我的身份註定了我不會臣服於任何人,更何況,那些選擇臣服的奴隸們,最終的生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那些奴隸主根本沒有把奴隸當成人看,他們把他們當成是畜生一樣,恨不能榨乾他們的所有用處。
就算他選擇了臣服又能怎樣?最終也不過是淪落到更卑微的地方,去受到更大的壓迫。
那太可笑了,他寧可死。
李勤將手術縫合的醫藥用品給拿了出來,尊敬的給放在推車上供冷茜使用。
這一次沒有冷茜的吩咐,李勤也無比安靜的自行退下,沒有半分要打擾冷茜的意思。
“顯然,公主殿下因為我而得罪了他們。”明離說。
冷茜聲線有著幾分慵懶和幾分冷漠:“這世上沒有誰得罪誰的說法,只有控制與失去控制的憤恨。你當真以為李勤是因為傷心了才選擇疏離於我?”
她諷刺勾唇,“他只是因為我沒有聽從他的勸告,而憤怒罷了。”
“可是他的所言是正確的。”明離抬眸放鬆的看著她:“你與我這樣的奴隸太過親近,遲早會被別人抓住把柄而惹上麻煩。”
冷茜優雅熟練的將針給消毒:“呵,這重要麼?”
她扔給他一塊乾淨的布巾,“咬著點,我要開始縫合傷口了。”
她說過,她想要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攔不了。
縱然這天下都要與她為敵,她也要自由,哪怕是讓她毀了天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