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也是面色沉重,慶帝要殺周辰,他雖然覺得這樣不好,但也不是特別反對,可慶帝要抓北齊大公主威脅周辰,這就讓他看不過去了。
這種手段實在是有些下作,更何況北齊大公主可不僅僅只是周辰的未婚妻子,還是北齊的公主,慶帝這麼做,那是要徹底跟北齊翻臉?這並不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陛下怎麼能這樣,那可是北齊的公主,而且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範閒無法接受這種事情,還有一方面就是,慶帝最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讓他實在是難以接受,心中十分牴觸。
範建態度十分堅決:“今天有我在,你哪都去不了,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
範閒看著範建,若是他強行離開,範建是肯定攔不住他的,可問題是,就算他去了也沒用啊,不說幫不了周辰,就算是去就北齊大公主,他一個九品戰力,面對成制的禁軍和虎衛,也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他猶豫了一會,沒說話,帶著王啟年和滕梓荊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剛進院子,滕梓荊就急不可耐的說道:“我們必須要去幫鎮國公,他可是救過我的命。”
王啟年道:“可大人也是付了錢的,公平交易。”
滕梓荊頓時怒視他:“王啟年,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要見死不救?”
王啟年道:“我當然想救啊。可就我們這幾人,能做得了什麼?這可是陛下的旨意,我們若是去救人,那就是抗旨吶。”
滕梓荊表情一下子凝固,抗旨啊,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他還有妻兒。
“範閒。”
“大人。”
面對二人的注視和疑問,範閒臉色沉重。
“你們先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範閒走進房間,王啟年和滕梓荊對視了一眼,紛紛離開了院子,把空間留給了範閒。
過了一會,範閒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五竹叔,五竹叔……”
下一刻,一道身影憑空而現,正是五竹。
“你找我。”
範閒急切的說:“五竹叔,京都內有大宗師交戰嗎?”
五竹道:“有,而且不止兩個,是三個,還有一個很奇怪,但確實也有大宗師戰力。”
範閒一臉震驚:“四個大宗師?五竹叔,怎麼會有四個大宗師?”
“不知道,但確實是四個,三個打一個,被打的那個就是周辰,還有一個,我有印象,好像是葉流雲。”
五竹的記憶雖然缺失一些,但過去認識的很多人,他都還記得,葉流雲就是在他的鞭笞下成為的大宗師,他自然有印象。
交戰的那處街道,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剛剛發生戰鬥的時候,他也被吸引過去看了幾眼,但很快就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