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玲就當他在放屁,轉頭對莊樺林說:“樺林,你看到了,也聽到了,你這麼聰明,也肯定明白爸媽他們是什麼意思了。”
莊樺林面色糾結,但還是開口求道:“嫂子,我求你,你能不能……”
黃玲明白莊樺林的意思,失望的搖搖頭,說道:“我特意支開了鵬飛,是有些話不想當著鵬飛的面說,但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在圖南和圖西考大學前,我不同意鵬飛住進來,開了學,圖南和圖西就是高二畢業班的學生了,我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情影響他們高考。”
莊超英覺得黃玲這話讓他很丟臉,氣憤的指責:“阿玲,你瘋了你。”
莊圖南這個時候也是聖母心發作。
“媽,我肯定能管好自己,不受弟弟們影響。”
莊筱婷輕輕的拉了拉莊圖南,想要阻止他,可莊圖南卻無動於衷,依舊一臉倔強的望著母親。
周辰也是真的被莊圖南的腦殘行為給整無語了,好歹兩人住在一個屋裡好幾年了,耳濡目染之下,莊圖南居然沒受到他的影響,依舊是那麼可笑。
果然,一個人的性格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莊圖南骨子裡終究還是更像莊超英。
黃玲為他爭取屬於自己的權益,結果他倒好,直接就反叛了,甚至連自己的弟弟妹妹都不在乎。
他很清楚莊筱婷若是跟著阿爹阿婆去了那邊,會過什麼樣的日子,可他卻一句幫忙的話都不說,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親妹妹會有多慘,反而是幫著表弟說話,好像顯得他多麼高義似的。
這樣的性格就是妥妥的莊超英二代,將來誰跟他過日子誰知道。
周辰倒是很想一腳踹過去,不過今天早上,黃玲還特意跟他叮囑過,讓他不要亂來,更不要動手,為了不讓黃玲為難,周辰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莊圖南。
莊樺林則是順著莊圖南的話,急忙保證:“嫂子,我會囑咐鵬飛的,不讓他打擾圖南和圖西。”
黃玲都沒看她,反而是溫聲細語,耐心的跟莊圖南解釋。
“圖南,家裡這麼小,鵬飛和振東振北,只能跟你和圖西擠一間房,五個人住一起,你們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媽必須要保證你們學習的環境,明年秋天高中就要從兩年制改為三年制,你們兄弟明年要是考不好,高中學制改了,內容也會改,媽不能讓你們去冒這個險。”
“圖南啊,你弟弟能明白我的心,我希望你也能明白。”
莊圖南沉默不語,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覺得這兩件事並不衝突,也對自己有信心,覺得自己不會受到影響。
眼看黃玲說的這麼堅決,莊阿婆又趕緊說道:“阿玲啊,這個事情我們慢慢商量。”
“商量,老三一家今天怎麼沒來?哦,鵬飛是咱們家的責任,跟他家無關?”
黃玲早就已經不是當初剛結婚時的黃玲,她本來就有底氣,現在還有一個無條件支援她,給她底氣的小兒子,所以面對整個老莊家,她都是一點都不怵,高高的昂起頭。
“我初中畢業就分到了棉紡廠,工作五年之後,超英才從常洲調到廠裡,我在廠裡的工齡比他長,婚房是用我的名字申請的,圖南,圖西和筱婷他們長大後,廠裡又幫我調了房子,換成現在這兩間房,這個房子是棉紡廠給我的福利,我不同意,誰也別想住進來。”
這一句話就等於說到死了,莊樺林低著頭,老兩口眼中滿是震驚,莊超英則是雙眼憤怒的盯著黃玲。
黃玲依舊是語氣輕柔,輕聲漫語的說:“如果超英堅持照顧鵬飛,我們先把婚離了,三個孩子跟我,他搬出去。”
聽到連離婚都說出來了,莊超英氣的直哆嗦,莊阿爹更是指著黃玲呵斥,莊阿婆則是唱紅臉攔住了他。
“阿玲啊,圖南和圖西是我們莊家的長孫和次孫……”
黃玲直接堵住她的話:“所以我今天特意把他們留下,就是讓他們聽聽,他們阿爹阿婆是怎麼對待他們這長孫和次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