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遮面重新開業已經十多天了,生意也是越來越穩定,雖然比起剛開始的時候有所不如,但是比起第一次開業的時候,已經好了無數倍,最重要的就是賺到了錢。
現在很多來半遮面的客人都是熟客,有的人是專門衝著宋引章的琵琶曲來的,有的是衝著茶飲果子來的,也有的就是衝著半遮面的環境來的。
比如現在來的最多的常客,就屬濁石先生和袁屯田袁先生,這兩位簡直就是半遮面的榜一和榜二大哥,十多天了就來了八九回,而且每次都會待很長時間,品茗談學問,逍遙自在。
對於這兩位東京城裡都十分有名的先生,趙盼兒幾女也是尊敬有加,每次都會安排好位置,熱情的招待。
今日下午,他們兩人又是聯袂而來。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這首七言寫的是真的好啊,尤其是搭配上柯相公,那更是意境深遠,讓人肅然起敬啊。”
濁石先生緩緩的吟出了這首最近在東京城內流傳最廣的一首七言詩,滿臉的沉醉和讚歎。
對面坐著的袁屯田,也同樣是一臉神往:“是啊,用這首詩來形容柯相公,真的是十分貼切,闡述了老相公的一生追求,只不過老相公現如今的遭遇,唉……”
柯相公作為清流一脈的首領,在全天下的文人圈子當中,都有著巨大的名望,在東京城內,那就更不用說了,文人圈裡的一塊金字招牌。
濁石先生和袁屯田雖然也有名望,但跟柯相公比起來,那就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濁石先生,袁先生,你們吟的這首是石灰吟吧,我們最近也是經常耳聞,據說這乃是柯相公的弟子贈送給他的禮物?”
這時,旁邊一桌的客人,也是插入了兩人的對話,十分好奇的問道。
濁石先生搖頭晃腦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這首石灰吟,正是柯相公的弟子所著,而他的這位弟子也不簡單,正是現今的忠勇侯,大宋少年將軍,右金吾衛上將軍,周辰是也。”
趙盼兒雖然在研磨茶葉,但也是豎起耳朵聽著諸位客人的議論,但他聽到濁石先生說起了周辰,頓時精神一震。
旁邊那桌客人驚道:“啊,原來是這位啊,這位周侯爺竟然也是柯相公的弟子?”
“那是當然,這位少年將軍在未入伍時,那也是少年得志,是官家欽點的二甲進士。”
“難怪能作出石灰吟這樣的七言詩,當真是文武雙全,少年英雄啊。”
店內的客人都是忍不住驚歎,說起忠勇侯,可能還有人遲疑,但大宋少年將軍,這在東京城裡流傳的還是非常廣的。
畢竟天禧初年的大勝,都算是官家在位期間,少有的一次大獲全勝,流傳甚廣。
聽到眾人的議論,趙盼兒臉上的好奇更甚了,她跟周辰認識許久,但對於周辰昔日的瞭解,還真的不多,現在得知周辰居然這麼有名,她也是跟著好奇了起來。
等樓下客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弄好茶水,主動端到了濁石先生和袁屯田的桌上。
“濁石先生,袁先生,我剛剛聽你們提起的那位忠勇侯爺,我看你們對他都很推崇,他很有名嗎?”
袁屯田呵呵笑道:“趙娘子,你們是從江南來的,所以對東京的瞭解可能不多,這位小侯爺,不,現在已經不能說是小侯爺了,這位忠勇侯,那可是咱們東京城的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