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求凰這首曲子很特別,有的人聽到的是悲,而有的人聽到的可能是喜,不同人,不同的感受。
宮羽的琴技很好,很容易讓喜歡音律的人沉浸其中,就好比此時主位上坐著的蒞陽長公主。
只見她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悲傷,隨著演奏,眼淚也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而她身旁的謝玉,則明顯臉色不好看,他跟蒞陽長公主在一起二十多年,對於自己這個枕邊人,他太瞭解了。
所以他很清楚,蒞陽為什麼會聽曲流淚,這淚水並不是為了他而流。
像他這種強勢的人,也就是真的愛煞了蒞陽,才會如此縱容,很多時候都裝聾作啞,因為他就是要永遠的把蒞陽長公主留在自己的身邊。
琴音停止,眾人都是久久不語。
最後還是梅長蘇率先打破沉靜,開口說道:“宮姑娘的這首鳳求凰,真是情思悠遠,令人心搖啊。”
說話的同時,眼神深遠的看向了主位上的蒞陽長公主。
謝玉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可不想就這麼尷尬下去,於是他說道:“宮姑娘果然才藝非凡,可今天是喜日,實在不宜多聽令人悲傷的曲子,我聽說陳羽公子詩詞一絕,如此喜日,不知陳公子是否願意作出一詩?”
見謝玉居然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周辰也是感到意外。
蕭景睿趕緊為周辰開脫:“父親,這詩詞哪是一時半會就能作出來的,羽兄已經將飛虹劍當做禮物贈送於我,哪能再讓他為我作詩,還是讓宮羽姑娘再彈奏一首歡快的曲子吧。”
謝玉卻並沒有聽,他將梅長蘇視為敵人,而周辰又跟梅長蘇交好,所以他對周辰一點好感都沒有。
“陳公子,我雖然是個武人,但也讀過公子的幾首詩詞,那是相當的好,我相信陳公子的現場創作能力肯定更優秀,你說是吧,陳公子?”
周辰眼中光芒一閃,謝玉不想見到蒞陽長公主傷心,把火線引到了他這邊,當真是用心險惡。
“既然謝侯爺這麼說了,那在下就好好想想。”
謝玉這才滿意的說道:“陳公子不必著急,作詩寫詞本就是需要好好考慮,不急,不急。”
說完這句,他正準備招呼眾人繼續飲酒,可突然有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侯爺,侯爺,稟侯爺,外面有,有客,客。”
眼見下人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冒失的跑了進來,謝玉滿臉怒意的喝道:“客什麼客?沒看到本侯正在招待客人嗎?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不是早告訴你們,要閉門謝客了嗎?”
小廝驚恐的頭都不敢抬,低著頭說道:“小的們攔不住啊,他們已經進來了……”
話還沒說話,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我與你早有舊約,卓兄,為何拒客啊?莫非留在寧國侯府,是為了躲避在下的挑戰不成?”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但體型健壯,身材魁梧的男人,手中提著一把劍,龍行虎步的走進了大廳。
在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男一女,都是穿著華貴,女的還蒙著面,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
謝玉一看到說話的男人,迅速的站了起來,喝道:“嶽大人!”
謝玉面色陰沉,往前走了幾步,而卓鼎風等人也都是站了起來,看著來人。
“嶽大人,你可知道,你現在站的地方是本侯的私宅,你擅自闖入,還如此狂妄無禮,視本侯為何人?難道在南楚的朝廷上,你也如此不懂禮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