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無恥!”
這兩個詞不是從同一人口中說出的,而是不同兩個人的心生。
黑衣男子神色悲憤,心想此人真是膽小如鼠,之前我已經手無寸鐵,竟然不出手,原來是在等我靈識重創再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偷襲於我,是非君子之行徑,簡直就是無恥之徒!
而彌光的臉上卻掛著一抹冷笑,果然如我所料,想用血箭偷襲你盜爺,你小子的計量也太嫩了,等著一會兒看我不把你這個卑鄙的傢伙打的你孃親都不認識你。
無論他們心中怎麼想的,他們都聽不到對方令人無奈的心聲,無法阻止黑衣男子生出悲憤的心情,也阻止彌光揮出嘲諷的拳頭。
只聽一聲低吼,彌光的右腳深深的踏進厚雪中,頓住疾馳的身形,厚雪猶如被巨石擊中,激起一蓬雪浪。
腰沉,提氣,彌光那不算碩大的拳頭,帶著冷冽的拳風狠狠的打在黑衣男子的鼻樑上。
血花飛濺,緊接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傳徹院落,屋內的男主人抱著妻兒在角落瑟瑟發抖,孩童稚嫩的臉龐還掛掛著兩條未乾的淚痕,顯然著一家被嚇的不輕。
周圍聽到響聲的居民紛紛好奇的出來一看究竟,只見南牆的被印出一層淺淺的人形,黑衣男子從牆上脫落,帶著碎裂的石屑,散落一地,四處可見的鮮血猶如盛開在雪地的紅花,尤為扎眼。
周圍的居民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敢靠前。
冬雲遮日,將北靈鎮籠罩的十分陰沉,瀟瀟的冷風夾雜著白雪吹過城鎮,吹過街道,吹過院落,彌光將衣領緊緊了,發現衣袖已經破爛不堪,一片焦灼,他微微皺眉看著身前雪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原本筆挺的鼻樑已經摺斷,向外淌著溫熱的鮮血,鮮血流過面部,再經寒風一吹凝成血痂,顯得格外慘烈。
彌光不知道黑衣男子能不能流鼻血流到身死,所以他準備現在就殺死他。
只見彌光的右手上幻化出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刀,格外森然,隨後向黑衣男子走去。
周圍的居民一陣驚呼,有些居民已經用手將孩子的雙眼捂住,也有一些居民連忙將孩子呆會宅院,顯然是猜測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敢再讓孩子看下去。
彌光沒有理會周圍居民的舉動,他只知道剛剛黑衣男子想要殺死他,所以他要殺死他,非常簡單的道理。
但正如一般小說寫的一樣,每到危機時刻,劇情中還不能領便當的人,在這個時候總會有高人出手相救。
“住手!你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