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金主爸爸太威武,有錢的確可以為所欲為。
公司再知道兩個人不對頭,也不會幼稚到為了這個人的私事去得罪這麼一個金主爸爸,只能叫他們犧牲小我,保全大局。
在阿迪苦口婆心勸說到嘴唇幹裂的地步下,許諾總算回神,淡淡撇他一眼:“只是拍節目對嗎,在鏡頭前展現好,我就有錢拿了?”
終於肯說話了,阿迪差點跪下來感謝耶穌地保佑。他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對對對,只要在鏡頭前表演就好了,你們還可以上演一個一笑泯恩仇的戲碼。”
兩個人都是演員出身,這種簡單的戲份自然是難不倒。
許諾託著下巴在那裡沉思。
他改的劇情是自己在短短幾年內混成娛樂圈半壁江山。紅能當飯吃,但任性絕對不能當飯吃。阿迪剛剛把其中的利弊全都給自己捋清楚了一遍,他倒也不至於撒潑到這種地步。
長腿擱置下來,極好的身段隨著愜意的身姿往下扭了扭,他窩在沙發上,一臉的生不如死:“好吧好吧,我答應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改劇情,許諾這麼想著,於是拿起手機準備把自己寫的再牛逼一點。
阿迪終於勸服了這邊的小祖宗,偷摸摸接個電話,蘇白那邊的經紀人表示也已經協商完畢。
ok,這下子就好了,再也不怕得罪金主爸爸了。阿迪正打著如意算盤,許諾冷不防的從背後突襲冒出來,聲音帶著幾分生硬:“在和誰打電話這麼開心?”
......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他死對頭的經紀人打電話,非得炒他魷魚不可!
阿迪哭喪著長長的臉,能拖到地上去:“和物件,和物件。”
其實許諾心裡也知道,他並不幹涉阿迪和誰來往。他可不是那種幼稚自私的“你和我關繫好就不能和我討厭的人一起玩”的心態,他自認為人格魅力才是征服別人的一切,無謂的洗腦只能反突出自己處事能力和自信究竟多差勁。
今天心裡不是很痛快,所以許諾也就有意玩弄了一下他。他哼唧兩聲,兀自雙手插褲兜,兩條大長腿一邁一邁就走了。
誒...今天下午不是本來還有兩個通告的嗎?!
許諾推了通告,美曰其名以後一整段時間要見到最厭惡的蘇白而怕晚上睡不著覺做噩夢而做準備,現在先睡飽了,到時候也就沒那麼膈應了。
其實是回去改劇情。
能把他說服,阿迪已經求之不得,其他的,許諾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吧。
許諾回到高檔的私人別墅,身體呈現大字形平躺在床上。深栗色的微卷發被揉成一團糟糕,他肆意的聞著被子上安心的味道。
現在的劇情是他和蘇白的淵源是從小就有的,數年前兩個人其實也有過小孩家的推心置腹這一說,只是現在來說,兩個人之間橫插上一輩的恩怨。
擱誰都沒法理解自己爸爸被別人爸爸搶走這種心理吧?
小孩總喜歡轉移憤怒,從那以後,許諾每次跟蘇白見面就跟貓捉老鼠遊戲似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整蠱欺負蘇白,直到現在他也覺得蘇白遭受的一切並不冤枉,誰讓他有那麼一個賤爸爸。
蘇白逐漸從受屈辱到反抗,再然後,兩個人就這樣的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