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到了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玩的開心。只有他一個人在真真正正的釣魚。幾個二十幾歲的大男人像回到了十幾歲,叉螃蟹叉魚,潑水玩的不亦樂乎,因為腿腳不便而無法加入的許諾只有看著的份兒了。
蘇白收起魚線,上鈎了一條不大不小的鯽魚,他熟練的把它放在自己的水桶裡,掛上魚餌,再次拋了出去。
“別看了,再看你的傷口也不能沾染上水,還是這種汙水,細菌繁殖感染很恐怖的。”
切,許諾別過頭,卻又忍不住偷看他水桶裡的幾條魚,再看看自己的桶裡,除了剛開始的水就是剛開始的水,他不服氣了。
“我們釣的不是一片河水嗎,為什麼你可以釣到我不行?
蘇白擺擺手,“可能這就是人品問題吧。”
許諾咬牙切齒:“肯定就是你搶了我的魚。”
蘇白受了天大的冤枉,又好氣又好笑,這是什麼幼稚鬼,不長心理年齡只長實際年齡嗎。
蘇白動作輕穩的顛了顛水桶裡的魚,魚擺尾濺水。
"我們的魚餌,魚竿,連桶都是一樣的,為什麼你釣不到,我能釣的到呢,你不會自己反省嗎?
許諾迅速的收魚竿上岸,在太陽光下,他看到了一隻透明的小蝦:
“……因為你搶走了我的魚,我不管就是你搶走了我的魚。
蘇白不做聲,把兩個人的水桶換了換。一個小時後,蘇白拿著的空的桶又已經是滿滿一桶,而許諾的被遞過去的那個,過去什麼數量,現在還是什麼數量。
“今天還是到這裡吧。”得不到結果的許諾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只有無盡的失落等待著他。
他只零零碎碎的釣到了幾個蝦子。
後期剪輯出來的幾十分鐘的功夫,他想放空的在草坪上曬著太陽躺一會兒想必也不為過。
好聞的青草味道,暖暖的太陽伴隨溫熱的夏風,耳邊吵鬧的機器聲、說話聲,逐漸遠離自己,逐漸變得模糊,睡夢中,回到了小時候的記憶.
腦海中,小小的自己跟著一個半大男孩子跑來跑去,陰沉沉的看不清那個小男孩的臉,只看到男孩子嘴角綻放的大大的笑容。
“今天我就要走了。”
“哥哥以後一定會來看你的,你要和你的爸爸媽媽好好相處哦。”
“許諾,許諾,我們該回去了。
在許諾跑進無盡黑暗想要抓住面前那道光時,迷迷糊糊的聲音把他從之中拉了出來。
還記得閉眼的時候是太陽當空照,再次醒來的時候,天上已然繁星點綴。
許諾這是睡了一個下午啊。
起來特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