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直說。」
是,我是很有必要說明:「我看不慣你在我隔壁跟別人跳舞,這夠不夠清楚?還有,這跟妒忌的問題無關,只是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彼此變得膚淺。」
「好,沒有下次了。」他抱起雙臂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更多的內容。
「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拒絕那樣的女人,是我,大概也不會放過機會,你根本沒錯,錯的是我。」將香檳飲盡,又覺得不但不醇還無味,「鄭耀揚,我們是不是該冷靜一段時間?你想想你要的是什麼,我也想想我要什麼。」
「算什麼?各求所需?」他的眼睛暗了暗。
不知是什麼力量讓我把話一說到底:「我和你之間的習慣或許已經成了某種負擔。」
「你想說什麼?你腦子裡最近都裝了什麼?我有點看不透。」他與我說話一向坦率,「我不會跟女人亂搞尋開心,上回你和那個模特的事搞得上頭條,我也沒當真。」
「我以為你信任我。」我看著他安靜地說。
「對,僅管我也會吃醋,但我信任你。」
我靠近他:「我要告訴你,我不是你的羈絆,你也不是我的擋箭牌,你我只要做足自己,其他不必強解。鄭耀揚,你信任你自己嗎?」
「陳碩,沒有人可以取代你,這樣的話,我不想重複一次又一次。」他的手伸到我的耳後撫摸,我抬手推開他,突然笑了:「我又不是女人,不用你安慰,你管你自己。」
「你有心事。」他的語氣很肯定,「白天的那份報告,你錯了好幾處,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我拍一下他的胸口,轉身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你別自心為是啊。」
「嘿。」他輕喚,在我身邊坐下,抓住我的手臂,聲音有些安撫味道,「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對於他的敏感,我倒是見怪不怪。
「有誰會找我麻煩?」我抬一下眉,斜睨他,「你?」
「別跟我裝蒜啊你!」他俯下來將上半身壓上我的胸膛,望進我眼睛深入,「陳碩──我信任我自己。」
「好,我說。」我一個翻身把他反壓在身下,「有麻煩的可不只我。」
「噢?」他邪邪一笑,「說來聽聽,說不定幸運,可以躲過去。」
「我哥陳僅,他可是職業玩家。」
「他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我查不到他的底細,毫無線索。」他挺老實地交代。其實我早知道,關於我的事,他不會耐得過三天,肯定會親手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