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我的阿弟阿妹嗎?”藍津輕輕地開口。
藍川臉上一喜,連忙跑過來說:“阿兄,是,我們是!我一直都是藍川!”
藍溪和藍清也驚喜交加,連臉上的鼻涕眼淚都顧不上擦,連忙點頭:“阿兄,我們是啊!我們一直都是啊!”
藍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看著他們,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看著藍川說:“什麼時候的事?”
藍川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老老實實地回答:“九歲,就是我被銀環蛇咬了,醒過來的時候。”
“原來是那時候。”藍津說完又沉默了。藍川知道他為什麼沉默,當時為了救自己,阿兄是豁出整條命才把他的小命留住的。
“阿兄。”藍川的眼淚流了下來,淚眼看著藍津,“我一直不敢說,就是怕阿兄跟我遠了。我隱瞞身份,希望能一直當藍川。但我一直在害怕,害怕阿兄知道我身份的一天,會不要我。”說完,藍川的眼淚像兩條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我一直都是藍川,是阿兄的阿弟,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
“你……”藍津說了一個字又咽下,做了個深呼吸才低聲說:“別哭了。”
“嗯。”藍川啞聲答應一聲,擦擦眼淚。
藍津又轉向藍溪。藍溪哭著回答:“阿兄,我也是九歲的時候記起來的。當時在魔法學院,我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後就記得了。”她還記得當時阿兄擔心得睡不著覺,給她服下了好多魔藥靈丹才救下了她,花光了所有的錢。她更記得在那之前阿兄不顧性命救了她多少次,每次阿兄都豁出了性命,拼盡了全力,才保下了她的小命。
藍津點頭,臉上的肉忍不住抽動,最後嘆了口氣:“別哭了。”不管是不是他的阿妹,他都不捨得看這張臉哭成這樣。
“阿兄,嗚嗚。”沒想到藍溪聽到這話反而哭得更厲害,哭個不停,彷彿肝腸寸斷。
藍津靜靜地聽著,不一會兒輕嘆一聲,抬起手,揉揉她的頭。
“阿兄!”藍溪哭喊著,猛地撲進了藍津懷裡,嗚嗚哭了起來。藍清也哇哇哭起來,一把把藍溪和藍津都抱住,哭了個聲淚俱下。
藍津僵硬了片刻,還是抬起手,輕輕拍著他們的背。
藍川見了,提起的心放了一半,然後又忍不住流下眼淚,輕輕上前,靠著藍津的肩膀。
一別經年,他們四個都已經長大成人,卻像幼時一樣,再一次依偎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寫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