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心思全然偏向她那邊,又何必裝作關心我?直接把婚約解除好了!看看是你要我,還是要她!”
“沈瑄,你真打算逼我把欣欣趕出厲家嗎?”
他的眼神瞬間冰冷下來,帶著幾分疏離和厭煩落在她身上。
聽到這句話,厲司淵終於徹底失去了耐性。
他的臉龐如同覆了一層寒霜,眸光銳利得令人心悸。
“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你會不會表現得稍微理智一點?”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沈瑄變得讓他感到陌生了。
看著她漲紅的臉頰和那充滿攻擊性的姿態,厲司淵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許多問號。
這個咄咄逼人、自私專橫的女子,真的是當年那個他一心想要守護的女孩嗎?
記憶中的影子愈發模糊,現實中的距離卻越拉越遠。
“我沒有這麼想,只是覺得,韓欣住在厲家,我和她擠在一個屋簷下,我心裡特別難受。不瞭解情況的人還以為她才是你的正牌妻子,而我只是被你養在外面的情婦呢。再加上你那個愛管閑事的媽,你說,我在厲家能好過嗎?”
沈瑄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憤怒和委屈,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她微微皺著眉,手指緊緊攥著沙發的扶手,似乎這樣才能夠平複她此刻的情緒波動。
對於韓欣的反感,並不是因為她本人做了什麼,而是因為在這樣一個家庭環境中,兩人的身份與地位顯得如此微妙又令人難以忽視。
“厲司淵,我根本不需要別人說什麼,光是每天抬頭低頭都能看見她的臉,就已經讓我快要窒息了。”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中透著一絲悲涼,“至於伯母。”
提到厲母時,她的聲音更低了幾分,“她那雙銳利的眼睛,每一次看向我的時候,彷彿總能把我看穿,那種審視與不屑的態度讓人如坐針氈。”
厲司淵強壓住心頭的火氣,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嚇人,他冷冷開口:“那你搬去南郊的別墅住,不也是一樣嗎?”
他的語氣冰冷,沒有半點感情色彩。
這句話出口後,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沉默。
空氣中充斥著一種僵硬而尷尬的氛圍,誰也不願意再主動挑起話題。
“能一樣嗎?”
沈瑄的話像一塊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波瀾。
盡管簡短,卻滿含反問的力量,令整個空間重新充滿緊張的氣氛。
她盯著他的眼睛,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沈瑄從沙發上站起身,雙手環抱在胸前,語氣冰冷地說道:“厲司淵,我是絕對不會搬去南郊住的。至於韓欣要不要離開,由我決定。”
沈瑄的動作幹脆利落,但話語中的決絕讓空氣陡然變得鋒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