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健很有當工具人的自覺,一看到相奴的表情頓了頓後,十分自覺的便說道:“小師弟,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吩咐,不必客氣。”
相奴指著丘原的盡頭,掩著唇輕咳一聲:“三師兄,我想劃一個區域就是靠近海的那邊,然後你把裡面的蚯魂都引走,將下面的骨頭都挖出來。”
舒健聞言,不由嚥了咽口水,有點害怕道:“師弟,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相奴點了點頭,舒健眼中的情緒不斷地在猶豫和驚惶中轉變,許久以後才重重點頭說道:“小師弟你也不會害我,我就不問原因了,你把位置劃給我吧,我挖!”
相奴垂下眉眼,輕嘆道:“對了三師兄,我一會兒還要去二師兄他們一點事情,可能沒法在這裡陪你,你挖蚯魂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千萬別受傷了。”
舒健果然有點慌了,相奴重重拍他的肩:“別怕,應該不會有危險的,我只是以防萬一提醒你而已,雖然要幹活忙碌的卻也不能掉以輕心。”
相奴寬慰道:“三師兄別怕,假如真的受傷了的話,也不要緊。我的生命點值非常的多。只要你保住一條命。等出了副本以後你可以找我,我會為你把傷勢治好的。”
舒健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相奴說道:“小師弟,你把區域劃給我吧,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完工,也好早點找到線索離開副本。”
相奴給舒健指路,帶著他一直走到丘原的盡頭,延著線畫了一塊區域給舒健,然後告訴他道:“這塊區域裡的骨頭一定要全挖出來,挖出來以後,如果時間還很充足的話,可以把左邊這裡也挖一下。”
相奴又劃了一片區域,這片區域在相奴劃分出來人體中屬於左上肢部分,是除頭骨外被破壞的最少的一片區域。
舒健自己比劃了一下位置,尋找到一個安全的點後就開始忙活起來。
好在這些小土丘裡都有蚯魂,土質非常松軟,舒健挖起來很輕松,一時半會兒挖不完,主要也是因為量大。
相奴站在舒健旁看了一會兒,等舒健挖出兩塊骨頭後告訴舒健:“三師兄,骨頭挖出來以後,你盡量按照順序拼好,弄亂了的話,到時候拼不起來可就麻煩了。”
舒健點點頭,問道:“小師弟,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相奴搖搖頭:“我要離開一下,去找六師兄他們問問情況,盡量早點回來,如果沒回來也不要怕,遇到危險就直接跑。”
舒健緊張的嚥了下唾沫,然後重重點頭,表示自己都記得了。
然後相奴才離開,爬上山時,又經過那叢布滿刺刺球的草地裡,相奴忽然想起來,撩著褲擺看了一眼隨後發現自己這一次面板既未紅也未腫,那黑色圖案尋尋常常地附在他雪白的肌膚上,像個普普通通的裝飾,深藏了功與名。
相奴走到北山的山頂上,往下尋找著苗東他們的身影,當看到他們時,相奴發現除了蔣超不在,其他三人正圍在一起站在一家掛著紅旗的門前,也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
相奴觀察了一下路線,不想從老頭那走,準備繞一圈去找苗東他們,剛巧想到了老頭,就往老頭家那兒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老頭側邊那兒一個貼著牆走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相奴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要不是他被生命點值治療過後的眼睛視力極好,他險些都沒看到那個穿著灰撲撲褂子、快喝牆融為了一體的人。
相奴小心翼翼地看了老頭那屋一眼,見沒什麼動靜後懸著的心放下來一點,隨後默默地走下山,走向那個從老頭後屋裡跑出來的人影,在靠近他後,輕輕從背後拍了一下那人的肩。
那人,也就是蔣超根本沒注意到背後有腳步聲,當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時,蔣超嚇得心髒都要停了,幾近木然地轉過頭,在看到相奴那眉眼彎彎的絕色面孔時都沒什麼反應,呆愣愣了半晌都沒回神。
相奴以前也看不見,習慣了聽聲辨位和各種突如其來的惡作劇和危險,心髒大條的很,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舉動差點把蔣超下個半死,見蔣超神情木然一副被摧殘狠了的模樣,差點以為蔣超被老頭下咒給魘著了,臉上頓時帶了些警惕,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一步。
蔣超慢慢閉上眼,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嘶啞著聲音說道:“你,幹嘛,嚇我?我,差點,被你,嚇死!”
蔣超痛苦著臉龐不停地拍著胸膛,好好一張酷哥臉形象也被毀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