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給漢子忽施偷襲,心中懊惱不已,本想掙扎爬起,又被漢子騎在身上,十幾記重拳打在身上,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昏厥過去。
漢子見他昏倒,咧嘴笑道:“九天縹緲樓又如何,還不是教老子揍得死去活來,生死不知!”
他一面說著,一面轉過頭瞧向楚歌藏身之處,叫道,“小子,倒教你瞧了一場好戲,還不快些出來?”
楚歌心中一凜,暗道:“原來他早發現我啦。”只得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道:“這位大哥眼力真好,你是如何得知我藏身於此?”
漢子見楚歌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奇道:“小子,瞧你這模樣,並非九天縹緲樓的弟子,你從哪裡來?來這縹緲峰作甚?”
楚歌道:“我叫楚歌,是古丘國人……”
不等他說完,那漢子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廢話。老子當然曉得你是古丘國人,烏戈國人敢來這縹緲峰麼?”
楚歌登覺愕然,道:“我叫楚歌,是古丘國人。來九天縹緲樓拜師學藝,習修仙之法。”
他說罷,心中忽而又覺僥倖:“原來此地便是縹緲峰,九天縹緲樓之所在。虧得遇見這兩人,我這一路渾渾噩噩,指不定便要錯過。”
正說話間,忽聽一個聲音喝道:“呵,誰說烏戈國人不敢來縹緲峰?”
話聲未落,只見樹後走出一個少年,斜睨二人一眼,道:“哼,兩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少年說罷,倏忽而來,雙掌齊出,便拍在楚歌二人胸口。又倏忽而去,站在一旁,動作極是迅速。
他這一掌,力道奇猛,直將二人打得五臟沸騰,口吐鮮血,摔倒在地上,翻滾出去。
漢子躺在地上,只覺四肢痠痛,困頓欲死,怒道:“你是何人?老子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無端端卻來打老子?”
楚歌一面喘氣,一面叫道:“啊呀,我的娘啊,痛死我啦。那位大哥,你難道還不猜不著麼?這人定是九天縹緲樓的弟子,想是他見你傷了他的同門,來報仇雪恨啦。”
少年見楚歌骨瘦如柴,只道他受了自己這一掌,便是不死,也去了半條命,豈不料楚歌精神奕奕的模樣,哪裡有半點重傷的跡象,不禁一愣,道:“小叫花子身子倒是結實。”
他哪裡知道,楚歌自古廟之中遇那老道人,得他贈“生機造化丹”伐毛洗髓,又以《降魔鍛造篇》的絕學相授。
這十餘日每日勤加修煉,已頗有心得,即便他修為被封,身體之強健已遠勝於常人。
漢子搖頭道:“你這小子,你一點見識沒有,還敢來拜師學藝?九天縹緲樓以天地為尊,修眾生之法,說無色無相為本相,是以尚素色,門人子弟皆著素服。你再看眼前這人,一身奇裝異服,又怎麼會是九天縹緲樓的人?依我看啊,他多半兒是烏戈國的蠻夷。”
楚歌“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道:“額,那素色又是什麼色?”
那漢子頓時氣結,道:“小笨蛋,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一點常識也無,素色便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