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半說不說才是最佳,自己查到了才是真正的戳心。
“院長沒有拒絕。”安妮爾故意隱藏了扶光不知道羽毛含義的細節,只是粗略的交代了結果。
他知道,這樣才最戳人,而且他也沒撒謊不是嗎。
“如果下次見到院長,你應該會看到。院長耳朵上的羽毛耳飾就是了。”
說到這句,安妮爾特意挽起頭發,露出了左耳耳垂上一個小小的翅膀掛飾。
金色不知名金屬製作而成,平日裡隱藏在同樣耀眼的金發中並不明顯,也就是現在他特意引人來看,才能夠發現。
傅言鳳眼微勾,草草瞥了一眼,看似隨意,卻死死的將其記在心裡。
不知是想到什麼,安妮爾突然嘆了口氣,似乎非常惋惜。
“我本來也給學生準備了一些羽毛防身,但是最珍貴的一根已經送給院長了,而且院長還非常喜歡,那同樣的禮物就不好再送給你們了。”
“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說完,安妮爾垂眸無辜一笑,白色的睫羽垂落,聖潔好似教堂普渡眾生的神像,全然沒有之前嫉妒到快要爆炸的歇斯底裡。
聽出他明裡暗裡炫耀的意思,傅言冷冷的撇下嘴唇,沒有多說什麼。
是的,他是有一瞬間的不快與陰暗,但那又如何。
反正兩人處於同一起跑線,說不定他的線還要靠近終點。
想到扶光面對學生時的悲天憫人,倒是比這個鳥人看起來更像天使。
看似溫柔,但對所有人都一樣的溫柔又何嘗不是一種冷漠。
而且他十分的確定,不知是何種原因,扶光對待自己時總有種超脫世界之外的憐惜。
因此傅言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冷的道了一句“不介意”。
卻不料突然插進來來了一句“什麼不介意啊。”
聲音和緩輕柔,尾音上翹,帶著些寵溺與調笑。
這熟悉的語氣讓兩人同時回頭。
只見扶光此時正端站在陽光下,眉眼含笑的望著他們。
及腰的墨色長發隨風擺動,雪肌白膚,媚眼朱唇,玉骨瓊鼻,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得像是歷經千年而不朽的古畫,信手拈來中帶著絕世的風華。
一時間,眼中好似只剩下了這個人。
他們兩人對峙過於沉迷,竟不知何時扶光也到了現場。
“院長!”安妮爾率先回神,張開翅膀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