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能瞧見那棵百年老樹,孟斯故的目光在那上面多停留了一會兒。
“時間還早,可以再過去一趟。”嚴競說。
“啊?”孟斯故沒反應過來。
嚴競朝那個方向抬了下下巴,“你不是喜歡玩兒那些嗎,反正都要走了。”
把人家當地許願的習俗說成是玩兒,孟斯故覺得好氣又好笑,“不用了,已經試過了。”
“試過了也能再試一回。”
嚴競停下腳步,準備過馬路到對面,從那邊更近地走去菜市場。
孟斯故沒多推脫,跟在他身邊,問:“既然過去,要不先開啟看看上回掛的香包?正好剛下過雨,我記得你我的香包都掛哪個位置了。”
嚴競想都沒想,直接否決:“不看了。”
“不看不就不知道準不準了嗎。”
“準不準,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孟斯故一時語塞,想說的確不是很清楚,但又覺得這個答案太蠢。
到了老樹附近,他們見到了那位熟悉的看管員。
看管員身邊站著金發碧眼的兩男一女,正笑著一起裝香包,幾個人身上都揹著大大的旅行包,明顯是來這邊旅遊。
見到孟斯故他們,看管員抬手打了個招呼,“哎呦,你們還在呢,以為早就走了。今天是來拆上回寫的?”
嚴競說:“不拆,寫新的。”
看管員似乎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沒多問,應了聲“好”,“你們稍等下,他們好了就給你們安排。”一邊說話,一邊先從腰包裡把紙條和筆遞了過去。
接過紙筆,孟斯故自然而然背過身去站在嚴競面前。
嚴競頓了一兩秒,“幹嘛。”
孟斯故說:“方便你寫啊。”
看他如此自覺,嚴競到底沒忍住勾起嘴角,半罵半笑道:“誰說今天要用你墊著寫了。”
聞言,孟斯故轉回身來。他倒不是多有服務意識,只是想著嚴競大概是看出了他對這些感興趣所以帶他過來,認為有必要做些回報。
而看見嚴競在笑,他也恍了下神,輕聲說:“其實……嚴競,你也該多笑笑。”
“什麼?”
不等孟斯故解釋,那邊傳來看管員很大聲的喊聲:“誠意求解,壞的不靈好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