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競奪走他的清醒意識,施以前所未有的侵佔感。這種感覺令孟斯故不知不覺間竟有了些心慌,無論說多少次“輕點”或“不要了”都沒被採納。
嚴競要他。
在這一刻,嚴競更像是要無所顧忌地吞噬掉他,連帶他的皮肉和他的心。
百年老樹下再次被雨淋濕,他們也在最悲哀的時刻共同達到了身體的至高樂點。
孟斯故沉沉睡去後,嚴競躺了半晌,始終沒能入眠。
他起身披了件外套,拿著手機走到陽臺,關上陽臺門,藉著急風驟雨的聲響點開了宋千帆發來的兩段影片。
第一段影片由無人偵察機傳回總部,拍攝了原住民所在山林的爆炸情況——就在幾天前,僱傭兵在“清道夫”的任務路線上又製造了兩次小規模爆炸,第二次有原住民受傷的情況;
第二段影片是宋千帆偷拍的,拍了他媽媽在客廳責罵他的話語。
白天,失去聯系多日宋千帆再次打來電話,向嚴競證實了自己此前察覺不妙的猜測。
“嚴競,好訊息壞訊息,你先聽哪個。”
嚴競依舊選擇先苦後甜。
宋千帆頓了頓,這次沒有依他的選擇,自顧自道:“還是先說好的吧。這幾天他們不讓我跟你聯系,今天總部才定了由我做接送員去和平區,到時候咱們能提前見著了,終於能一塊兒合作一回了。”
由資訊保安部的專員來做接送員,安排聽上去略顯蹊蹺。不過嚴競沒有深思,推測是因為宋千帆最為瞭解整個過程,派他出行能便於任務執行與保密,也難怪宋千帆的媽媽大發雷霆。
嚴競說:“嗯,你來的時候注意安全。另一個呢?”
“另一個是……你和孟斯故的護送任務有變化。週三當天,你按原計劃護送專家回國,但孟斯故不能跟你走了,會有人提前一小時過去接他。”
嚴競心裡咯噔一下,“接他去哪兒?”
宋千帆說:“你們去過的那片山林。僱傭兵故意在附近製造爆炸,無非是想引‘清道夫’的人或者聯邦的軍人再過去。這邊已經派人手出發解決了,但是需要有人過去幫忙的同時跟那幫原住民交涉……”
比起與僱傭兵交戰,與那些個中立村落的原住民交涉和談判更要危險。現有的已經有人受傷的前提下,稍不留神,背後牽扯到的問題更多不說,命更是難以保住。
嚴競頓時起了怒意:“孟斯故才剛在那片林子中槍沒多久,這是要他去送死!”
“話也不能這麼說。”宋千帆解釋,“他經歷過系統培訓,當年在n獨立國的戰亂裡待過,各方面條件都很合適。總部應該是考慮到他剛接觸過原住民,比隨便派一個人去來的好。”
“我也接觸過,我更合適,怎麼不是派我去。”
嚴競這話一出,宋千帆噎了一兩秒,“你,你還有護送任務,怎麼派你啊。”
嚴競聽出他語調的變化,嚴厲道:“別瞞我,還有什麼你沒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