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硬撐。”
小羽抬頭看向說話的人,卻見到了一張工整疊好的藍色紙張。
謝鏡清說:“跟我換吧。”
小羽愣了愣,像是有些不敢相信,“換……什麼?”
謝鏡清已經拿走了她手裡的紅色紙張,轉身朝著祁方隅走去,只留給她一個頎長的背影。
祁方隅笑道:“哥哥真帥。”
謝鏡清說:“跟你學的。”
祁方隅笑得更開心了,彎腰靠在謝鏡清的肩膀上,“哥哥,我的外套給了她,就只剩下一件t恤了,好冷啊。”
此刻所有人都是頭得出“好冷”兩個字的祁方隅,別說是其他玩家了,就連人形蜈蚣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他兩眼,卻也想不明白他的腦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謝鏡清的注意力在黃隊身上,沒有多想,下意識脫下自己的外套,“那……”
祁方隅又說:“不過哥哥的衣服太小了,我還是待會多跑兩圈,自熱吧。”
謝鏡清:“……”
真是委屈你了呢。
真正到自己下場的這一刻,感受到的就不如在場上清晰了。盡管如此,謝鏡清還是明顯看出黃隊更改了計策,從最開始的散打,變成了兩兩成組來打。為了得到優勢,手段也比之前骯髒很多。
可惜,就像謝鏡清所說的,先天劣勢可以彌補,但只有搶佔先機的最開始,所以當紅隊見識了黃隊的骯髒手段,他們也照葫蘆畫瓢地對待紅隊。紅隊趁人不備腳踢下身,黃隊也會繞到後方拉扯頭發,你來我往,誰也不輸給誰。
沒有人會犯規,這裡唯一的規則,都是用來殺他們的。
“王北殷和李向陽是他們的主要針對物件。”祁方隅說,“黃隊花了四個女生來阻攔他們倆,把進球的機會交給兩個男生,看樣子是完全沒有把我們四個人放在眼裡。”
謝鏡清看了眼除開他和祁方隅之外的另外兩個人,一個是之前長得很文靜的年長女人,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娃娃臉男生。
年長女人一出場就被補考男人撞開,碾壓得徹底。娃娃臉男生更別提了,空有那顆幫忙的心,奈何膽子小到沒邊,遠遠瞅見人形蜈蚣的位置,就能自己給自己嚇一跳,別說是幫忙了,就是傳球都不敢從他這裡走。至於祁方隅和謝鏡清這兩個遊走在邊緣的“編外人員”,要不是身上穿著紅色的隊服,還以為是早飯吃多了,出來散步的小年輕。
雖然如此,也沒有半點影響到王北殷和李向陽,兩個人就跟天生的足球運動員一樣,無論阻攔他們的有多少個人,都不影響他們在足球場上揮灑汗水、所向披靡。
謝鏡清忍不住問:“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祁方隅閑得就差沒有在嘴裡叼根嫩草了,“不然哥哥打算怎麼辦?”
謝鏡清說:“至少進一球吧。”
他說完,就沒了聲音。
祁方隅還等著他繼續說對策,“怎麼了?”
謝鏡清有些尷尬,“哪一邊……是我們的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