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雲:“???”
他剛才是幻聽?了嗎?!
他是幻聽?了吧!
不然怎麼可能會驗證成?功?!
然而現實是他沒有幻聽?,確實認證成?功了。
祁方隅說:“果然是這個。”
許嘉雲有些迷茫,“為什麼會是這個?”
同?樣迷茫的還有謝鏡清,“她不是女僕嗎?”
“女僕只是一種畸形的表現方式。”祁方隅解釋道,“不過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名稱,直到她說這套房子是她的,打從?我們一出生她就在這裡了,而且還是自?費打工,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再一聯合她拒絕告訴我們男女主?人是誰的問題,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這個家裡的主?人?”
許嘉雲道:“可她一點也不像個媽——”
另外一個“媽”字沒有出口,因?為許嘉雲發?現女僕這個職業所做的家務事,跟普通媽媽所做的家務事,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有了這個疑惑之後,再來思考死亡條件,我就更加確定了。”祁方隅說,“她會做家務,知道我們每一個人對?食物的喜好,還會叫我們起床、睡覺,不準我們熬夜、挑食、浪費糧食以及亂跑出去玩,甚至不能稱呼她為‘女僕’,因?為她不是女僕,而是這個家的主?人,是所有玩家的母親。”
謝鏡清道:“可她為什麼自?稱為‘女僕’?”
“我覺得,這可能跟大部?分人對?於‘母親’這個角色的錯誤認知有關?系。”祁方隅說,“在現在的很多家庭裡,母親幾乎都在扮演著女僕的角色,照顧著一家人的飲食起居,卻不一定被家裡人所認可,時常需要忍受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委屈。在這個時候,她們自?嘲一句‘女僕’,簡直再正常不過。但如果是子女這麼稱呼母親,就相?當於否定了她在家庭中身為母親的位置,僅僅將她當作傭人來對?待,是個不聽?話的小孩,所以在這道需要聽?媽媽的話的關?卡裡,才會導致觸發?死亡條件。”
謝鏡清聽?完,沉默了很久。
許嘉雲也沉默了,過了好半天,才說道:“那她昨天晚上……被那麼多的玩家圍毆殺死,是不是……很傷心?”
祁方隅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說出嘲諷的話,而是非常清醒地道:“這只是道關?卡。”
“我知道,這只是一道關?卡。”許嘉雲抹了把臉,勉強笑道,“說實話,她殺人的時候還挺恐怖的,我真沒想到會是母親的角色。”
“我昨天做分析的時候,已經知道關?卡名稱的主?要方向是在‘聽?話’上,如果不是你?打岔說了句‘服從?’,我們今天都不用白走這一趟。”祁方隅說,“下一次分析的時候,別插嘴,爭取讓我們少走一點彎路,好嗎?”
許嘉雲看著他“和善”的微笑,瑟縮了一下,“好……好的。”
關?卡名稱已經確定,現在就算是關卡故意捉弄他們,他們也不擔心了。
許嘉雲躺在床上,心情放鬆了不少,“話說回來,我怎麼覺得《請聽媽媽的話》有點耳熟呢?”
謝鏡清說:“這是關?卡名稱公示欄上的內容。”
許嘉雲愣了下,“我去……那公示欄上幾百條資訊,這你?們都記得?!”
祁方隅靠在謝鏡清懷裡,“如果不是記得這條資訊,我都不一定能猜出這道關?卡的名稱。”
許嘉雲感慨道:“看樣子,那公示欄上的內容也不是全?部?沒用啊。回頭出去了,我也跟著背一背。”
“這道關?卡有人通關?了。”謝鏡清說,“為什麼它還會存在?”
“哦,這個啊。”許嘉雲說,“我以前也有大概跟你?們提過,關?卡有一次性的,也有極個別非一次性的,咱們這次遇見的就是非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