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說:“綁天上。”
許嘉雲“啊?”了一聲。
謝鏡清一邊把摺好的恐龍放下,一邊代為回答道:“上次進入關卡的時?間跟上上次不同,這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進關卡,先綁好,以?防萬一進入不同的關卡之中。”
許嘉雲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眼繩子的另一端,跟祁方隅的衣角綁在了一起,他忙把繩子系在腰上,頓時?覺得安心多了。
但?想起祁方隅剛才的話,又覺得這人真是難以?言喻,“祁哥你跟我說實話不行嗎?非要?打啞謎。”
祁方隅說:“我跟不在乎自?己生死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這都第三天了,是個人就知道今天有可能會離開偽世?界進入關卡,而許嘉雲作?為抱大腿常駐嘉賓,卻半點都沒有緊張的心思,也沒有去仔細思考前?兩次的時?間都不一樣,這一次的時?間會不會也不一樣。
雖然這是他信任祁方隅和謝鏡清的表現,但?著實是有點太過於不上心了。
許嘉雲噎了噎,沒能說出話來?。
興許是看見了他們的騷操作?,坐在一樓的其他玩家也都跟服務員要?來?了細繩,要?把自?己的同伴給拴住,以?防突然掉進關卡裡面,獨自?面對陌生的環境和臨時?拉的隊友。
不安感是會出現人傳人現象的,沒綁繩子的人看見了綁繩子的人,都生出了濃重的危機感,從?酒店裡面,延續到酒店外面,乃至於更加遙遠的地方,所有人都跟自?己的朋友綁上了繩子。
沒多久,到處都是被繩子綁住的人,不是雙人行,就是三人行,或者四人行,拉拉扯扯,偶爾還會因為綁繩子的位置處理不當而出現一連串摔倒的丟人事件,給旁觀者一種好笑?又艱難的感覺。
大家都在苦中作樂。
也只能苦中作?樂。
許嘉雲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偽世界到底想要幹些什麼,還有關卡的變化,實在是太突然了。”
祁方隅說:“其實也不算突然。”
許嘉雲道:“怎麼說?”
祁方隅喝了口?茶,“截至目前?遇見的玩家,最多也就經歷過二十多道關卡,假設進出一次關卡需要?七天,根據關卡之前每次結束就休息一週的時?間來?推斷,這裡也就存在了一年左右,無論是改善還是完善,出現變動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許嘉雲醍醐灌頂,“我都沒細算過這個時?間……”
祁方隅說:“你沒細算過的東西多了。”
許嘉雲的求知慾很強,“比如什麼?”
祁方隅懶得跟他多說,但?見謝鏡清也有些好奇,還是開口?說道:“比如關卡裡的人員流動量很大,死的多,留的少,再加上成立時?間短,沒有大的團體,但?小團體卻不少。還比如關卡和偽世?界出現變動,就證明這裡並不是死板的、不會變化的死局,那麼遲早有一天,總會出現漏洞。”
許嘉雲有些期待,“真的嗎?”
祁方隅說:“誰知道呢。”
許嘉雲:“……”
他彷彿又被冷水給澆了個滿面。
算了,畢竟關卡和偽世?界的嘴臉,他們比誰都清楚,確實是不知道漏洞什麼時?候會出現,但?總比一成不變沒有希望的好。
謝鏡清說:“也許關卡也不想見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