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紋身男人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嘴角掛著僵硬的、奇怪的笑容,“我看你冷,給你披件外套。”
羊角辮女孩皺著眉頭?,聲音奶呼呼的,“我不冷,也不要?你的外套。”
光頭?紋身男人說:“會?感冒的。”
羊角辮女孩握了握拳頭?,想要?放狠話卻?不敢,只?能小聲地堅持道:“我不要?你的外套。”
光頭?紋身男人默了會?兒?,忽然站起身來,羊角辮女孩看見?他?伸過來的手,下意識做出抵擋的動作,光頭?紋身男人卻?沒有碰到她,而是直接將她身後的窗戶給關上了。
風消失了,光頭?紋身男人將外套重新?穿回了身上,“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羊角辮女孩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可又確實困得緊,生怕一個不小心?觸發?死亡條件,只?能繼續趴下去,養養精神,以便?應對下一堂課。
謝鏡清他?們幾乎走遍了教學樓的每一條長廊,透過窗戶對其他?教室進行觀察,又站在走廊觀察操場上的鬼怪npc,然後發?現,整個學校就?只?有他?們高二三)班在上課,其他?的班級全都空空如也。
如果這是正兒八經的校園關卡,那肯定是不對勁的,但他?們昨天已經?分析過,這十有八九是一個遊戲,那麼只?有作為參與者的他們出現在這裡,就?是非常合理的一個行為了。
可惜除了更加確定這次的關卡名稱是一個遊戲之外,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在上課鈴響起時?返回了教室。
晚自習很快到來,也很快就?結束了,玩家們帶著一身的疲倦回到宿舍,連話都懶得說,直接睡覺補充精力去了。
許嘉雲沉沉睡去的時?候,看著面色如常的謝鏡清和祁方隅,忽然覺得人與人之間是真的無法相比,同樣的壓力,同樣的認真,別人不僅效率比他?高,消耗還比他?少,這誰頂得住?頂不住、頂不住。
第二天一早,被奪命鈴聲叫醒,看見?兩人已經?穿戴整齊就?等著他?了,許嘉雲一邊有氣無力地洗漱,一邊更加覺得造物主是真的不公平,給兩人開了窗就?算了,連他?媽大門也敞著,壓根沒想給其他?的人留條活路。
不過在關卡裡面,擁有這樣似乎永遠不知疲倦且智商無時?無刻都線上的隊友,不得不說,許嘉雲是真心?覺得幸福的,就?算就?此躺平也不用擔心?天會?塌下來,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他?的隊友們想辦法彌補。
別問,問就?是爽翻了。
他?們這次沒有提前,而是掐著點兒?來到操場,多眼軟體怪物自然不敢說些什麼,不過他?們卻?注意到了,現存玩家的數量並不對。
倒不是刻意去觀察,而是不見?的那個人,正好?是昨天站在許嘉雲旁邊的公雞頭?男人。
許嘉雲心?底有個不好?的預感,“他?不會?是……觸發?什麼死亡條件了吧?”
光頭?紋身男人道:“不是。”
他?很少主動開口,因為人品,也沒人喜歡跟他?說話。
許嘉雲同樣不想搭理這種人,礙於想要?知道公雞頭?男人的去向,才又說了句:“你知道他?去哪裡了?”
光頭?紋身男人道:“睡懶覺。”
許嘉雲:“……”
這都能睡得著,真是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