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陛下莫不是說笑吧,事已至此,外臣左看,右看,似乎都沒有看到與我北梁有益之處。”
蕭定玄笑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
僅憑三言兩句就想讓他相信,那是絕無可能。
“若是你可說動你父皇,朕可承諾,只要朕在位之時,可與你北梁秋毫無犯?如何?”
趙崇遠笑呵呵說道。
此話一出,蕭定玄眉頭一凝。
事實上,他也不太贊同自己父皇的騎牆之舉,尤其是以北梁如今的處境,想將所有人當傻子,那就要做好被人當傻子的準備。
但他也明白,他父皇的想法,想要一代人解決兩代人的事情。
接著這一戰,既削弱了大虞,又削弱了大乾,同時給他北梁迎來喘息之機,但難度實在太大太大,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而事實上也確實引火燒身了。
如今趙崇遠故意敲打,已經在給他警告。
警告他北梁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
其實,他父皇蕭道成的謀劃也並沒有錯,南陳一統,迅速站隊,兵壓大乾,用一個半殘的大乾作為後方,那對於他北梁而言,也有好處,至少抹去了大乾未來成為又一個大虞的可能。
替他北梁南境打下二十年的太平,同時又讓大虞陷入戰陣泥潭,免去大虞對他北梁出兵的可能。
但問題是他父皇機關算盡,卻也沒有算到趙定居然說動了大離出兵。
這才是最為致命的。
而如今,趙崇遠丟擲橄欖枝,若是他北梁能夠接住,同時藉此反手削弱大虞,與大乾站在一起,以三國之兵,反攻大虞和南陳。
藉此滅了虞武卒,讓大虞在五到十年之內難以恢復元氣。
那對於他北梁而言就有好處。
至少北境可有五到十年的平安。
趙崇遠笑眯眯的看著蕭定玄,一言不發,任由其思考。
眼下大乾改革在即,能多拖延一些時間,就多拖延一些時間,而這個時間拖延的越久,對於他大乾而言越有好處。
看著趙崇遠沒說話,蕭定玄也同樣沒有說話。
他有些摸不透趙崇遠的意思,也怕又掉入趙崇遠這位乾皇的圈套,畢竟此前已經掉過一次。
“陛下,南境可有十年安穩?”
蕭定玄開口。
“只要我在位那便有。”
趙崇遠依舊笑眯眯的開口。
“陛下可否立下詔書?如此讓我國內也有信服,外臣也好勸說外臣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