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玄開口問道。
趙崇遠這話他是擺明了不信的,在位便有,不在位便沒有,這無異於一紙空文。
“看來,太子終究是不相信朕啊。”
趙崇遠意味深長的笑道。
“非外臣不相信,而是事關重大,外臣無法僅憑陛下一句話便做出決斷。”
蕭定玄開口。
“呵。”
趙崇遠冷笑一聲,揮了揮手,簾幕後,一名早已恭候多時的內侍頓時走出,手裡恭敬敬的捧著一卷詔書。
看著這一幕,蕭定玄又是苦笑。
自己好像又一次鑽入了這位乾皇陛下的圈套裡面。
不過卻也不廢話,而是直接接過詔書仔細的看了起來,逐字逐句,細細研讀。
看著看著蕭定玄的眉頭就舒展了起來。
“可否?”
趙崇遠笑著問道。
“自可。”
蕭定玄大喜。
詔書之中,雖然沒有除去趙崇遠在位之時的條令,但卻多加了一條,十年!
也就是說,只要他答應,可保他北梁南境十年之內無憂。
想要一勞永逸,那不可能,也不現實,但有這十年的時間,卻也足夠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趙崇遠揮了揮手。
“多謝陛下。”
蕭定玄大喜,連忙拱手:“既有陛下詔書,那在下自當盡力說服我父皇。”
“嗯。”
趙崇遠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似有些乏了一般,揉了揉眉心。
先是主持辯法,又是與群臣鬥智鬥勇,又是囑咐幽州細節,如今更是接見蕭定玄,他趙崇遠也確實有些累了。
看著趙崇遠如此,蕭定玄自然也明白。
再次拱手一禮之後,便緩緩的退出養心殿。
看著蕭定玄退出養心殿,趙崇遠咧嘴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這一世的英名是要毀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