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另一邊,公輸天元攙扶金簡,不禁開口,想要勸阻。
卻已晚了。
圓形擂臺四周,大地“隆隆”震動,那本已撤去的巨大屏障再度緩緩升起,將內外阻隔。
也預示著,挑戰的開始。
“真的要打了,不知誰能贏。”
看臺上,有官宦女眷擔憂,“趙大人這般人物,怎去舞槍弄棒,傷了臉怎麼好。”
尤金花沒心思理會這幫女人的奇怪關注點,右手死死攥著手絹,左手握著女兒的手,緊張的不行:
“怎麼就真要打起來了?那和尚多厲害,若是……”
趙盼也慌張不已,此刻強撐鎮定,寬慰母親:
“沒事,大哥也是神章境界呢,況且,那和尚已打了一場,想必沒什麼力氣……”
坐在鄰座的一名貴婦早聽出這兩個,乃是趙家女眷,忍不住解釋道:
“一個初入神章,一個是巔峰呢,差著十萬八千里。那天海小僧人,還服用了大丹,哪怕不是全盛,卻也差不多了。”
趙家女眷頓時更慌了,扶著欄杆,死死盯著擂臺,生怕有個三長兩短。
……
臺上。
伴隨巨大光罩落下,趙都安只覺外界的聲音一下被阻隔。
同時,內部的聲音,也被大大削弱。
寬敞的廣場上,只剩下他,與對面的三眼小和尚兩個。
“咚!”
十六七歲的天海小和尚站在數丈外,手中那一根黃銅鑄造的“六道棍”嗚嗚破風,在手中靈巧地轉了個圈,重重立在地上。
以六面稜柱為圓心,周圍泛起塵土,波紋跌宕。
秋風穿過光罩,吹的僧衣波浪般抖動,光頭上的絲帶飄動。
“我知道你,”
天海那張平平無奇,唯獨下頜略尖的面孔上,眼神冷漠中,夾雜一絲饒有興趣,盯著趙都安,嘴角上翹:
“我回京後,聽過你很多的事。”
趙都安負手而立,坦然與這頭佛門妖孽對視。
恍惚間,有種作為獵物,被山中猛虎,草原雄獅盯著的錯覺。
他笑了笑:“是麼,他們怎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