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是被你氣紅的。
喻繁說:“你去不去?不去拿回來,我自己去。”
“去了去了。”王潞安抓著信跑了。
事情辦妥,自習課上課鈴正好響起。
已經沒了去奶茶店吹空調的念頭。喻繁挑出一張數學卷子,趴在桌上做了一會兒。
心思不在卷子上,他幾分鐘過去都沒把第一題的題目看順。
喻繁抓了把頭發,往旁邊看了一眼。
陳景深面無表情地在草稿紙上演算。
又看一眼。
陳景深後靠在椅子上,在卷子上寫下答案。
再看一眼。
陳景深把手裡的卷子翻了個面。
第四次看過去,喻繁終於沒忍住,擰著眉朝他那邊靠了一點,小聲問:“陳景深,你擺什麼臭臉??”
陳景深頭也不轉:“沒有。”
“沒有個屁。”喻繁說,“你就是在擺臭臉,我看得出來。”
如果現在有人在身邊旁觀,那一定覺得喻繁是在找茬,因為陳景深此刻的表情跟平時幾乎沒有區別。
片刻,陳景深手指一動,筆尖被翻轉過來抵在課桌上,偏頭看過來。
“沒有。我只是,”他說到一半又停住,“算了,沒什麼。”
“?”
喻繁手肘撞了下陳景深的胳膊:“你他媽……把話說完!”
陳景深沉默了一會,然後踩在喻繁憋死的那一刻開了口。
“我只是在想,”他淡淡道,“如果我是女的,你應該就願意和我確定關繫了吧。”
“??”
喻繁愣了幾秒:“這和你是男是女有什麼關系?”
“你和每個親過的女生都確認關繫了。”陳景深陳述。
“我……”
喻繁再一次被自己裝逼的謊話逼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