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深看了他一會,見他半天說不出話,便重新回過頭去看題。
喻繁手裡的筆已經快被他轉冒煙。
“某些同學,”來監督他們自習的莊訪琴在講臺上施施然開口,“有多動症就站起來蹦兩下,別折騰可憐的筆。”
喻繁硬生生停下筆,半晌又靠過去:“這跟性別沒關系,我就是,最近不想談,明白嗎?”
陳景深安靜幾秒,沒什麼起伏地“嗯”一聲。
一副根本沒信的樣子。
喻繁:“……”
喻繁抓耳撓腮了一整節自習課,想不出除了坦白自己那十幾任前女友是在吹牛逼以外的辦法。
放學鈴響,喻繁心不在焉地從抽屜裡找要帶回家的書,旁邊的人忽然開了口。
“今晚能去你家麼?”
去他家幹嘛?寫作業?
可能是陳景深看起來太幹淨板正了,喻繁下意識不想讓他出現在自己那破貧民窟裡。讓那些鄰居看到,指不定會有什麼閑話。
喻繁想了想,道:“算了,影片就行,我房間的桌子這麼小,倆男的用很擠。”
陳景深收拾書包的動作一頓,淡淡地哦了一聲。
“如果我是女生,可能就不擠了吧。”他說,“知道了,沒關系。”
“……”
喻繁把書捆成柱狀,緊緊握在手裡,踹了一下陳景深的椅腳:“起來,我要出去。”
陳景深起身讓了一下。
喻繁起身出去,用他們兩個才聽得見的聲音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八點過來,晚一分鐘我都揍你。”
喻繁說完正準備走,校服t恤忽然被人扯住。
“嗯。”陳景深垂下眼來,“那晚上能親你嗎?”
“……?”
喻繁腦子一懵,臉色瞬間炸紅!他剋制著把手裡的書掄在陳景深頭上的沖動,羞恥又小聲地說:“不行!陳景深,這他媽在教室!”
“我知道。”陳景深說,“所以我才說去你家裡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