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祁澤挺喜歡齊璨的,這些天端茶送水忙裡忙外,齊璨她爸媽想罵都找不到錯處。倒是齊璨……”
女人經歷過這麼一遭,難免心灰意冷。能不能接受他還是個問題。
“算了。”她深深地閉上眼睛。
“你早點讓商芮粼受到懲罰,也算為她報仇了。”
……
翌日,商庭樾剛到公司,商徽就在總經辦休息處等著了。
自然知道他來意。斂眸,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父親那麼來了?”
手杖於地面狠狠一敲,他疾言厲色,“許久不來,我連你辦公室都進不去了!盛天娛樂到底歸屬盛天集團,庭樾,你是不是太著急自立門戶了?”
他提唇,“不敢。喬昂不懂事,父親別見怪。這邊請。”
壓抑的氣氛隨之轉移。
“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弟弟?!”
門一關,不速之客情緒迸發,恨不得拿手杖打他幾下,“一家人、再怎麼鬥都是利益層面。你叫人傷了他的根本,這是要斷我們老商家的後啊!”
“他敢綁我未婚妻就該想到這個後果。父親既然為他著想……”
“當初何不勸勸?”
“你……逆子!”
老人眼角皺紋都在顫抖,“為了一個女人你連槍都動了!我不問來源,就問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你可以讓他報警。”
商庭樾波瀾不興,甚至笑了。只是笑意森涼,不達眼底,“到時候就看他綁架人質同強j未遂判得重,還是我非法持槍判得重了。”
氣血上湧,他連連後退。在清晨日光裡勉強支撐住身體。
“你躲了那麼多天不見我,便是早早想好了對策、”
“他挑股東大會那天挑釁我,想必也是深思熟慮。”
“煩請父親轉告弟弟,這是沒的是命根子,下次就是命了。識相的,就別去招惹我未婚妻。”
話已至此,來人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庭樾,我們別鬥了。”
“你我父子自相殘殺,便宜得是那些虎視眈眈的外人。這次股東大會芮粼做得不地道,父親代他道歉。但木已成舟,希望以後你能好好輔佐他經營公司。盛天需要的是發展,是年終漂亮的盈利值。再這麼蕭條下去,我這個董事長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我想父親誤會了。”
男人輕理了理袖口,“溫和”地笑了,“父親出招,我才接招。從接手盛天娛樂開始,我無意主動索取什麼。就如您說的,當不當這個董事,我都是盛天集團的股東之一。我又何必使絆,白白讓自己的分紅大縮水呢。”
商徽濁音一亮,“當真?”
“父親不信就不會跑這一趟了。”
老人觀摩,試圖從眼前這雙眼睛裡找到一絲算計的意味。可除了秦素的影子,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