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不確定也要試。”
“這樣,先試試把胎底正反兩面都填塗釉料燒制,看看能否減慢金屬的收縮時間。不行把鳥翅再疊幾層,增加胎體的起伏程度。如果還是不行……”
她嘆,“只能換點翠了。”
“我靠。”詹雨佳頭疼,“那咱仨之後就別準備睡覺了。”
她這話不假,全國能把“點翠”做出名堂的並商用的沒幾人。所以真要燒藍換點翠,必須親自上。材料成本和人工成本將大大增加。
女人招呼工人,著手示範,“祈禱沒到那步吧。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
事實老天是眷顧他們的。
淩晨三點左右,在翎羽花絲疊了三層後,這組「庫木麗鳥」掐絲琺琅項圈終於燒製成功了。
三人不約而同舒了口氣。
明嫿拿濕紙巾擦手。
“這麼晚了,你們是回去還是辦公室將就?”
“回去吧。”
詹雨佳打了個哈欠,“剛認識的小奶狗啊,水靈靈地被我放了鴿子。只能自己回去捂被窩了。”
“你呢?還不快回去。商老闆都睡醒一覺了吧。”
她揶揄,一旁的男人聽到後卻氣息一凜。明嫿感受到了,卻很大方地笑了笑,“嗯,回了。你們路上小心。”說完擺擺手,攏緊披肩融入月色……
手藝坊穿堂此刻靜悄悄的,襯得站定發愣的身影清瘦孤寂。詹雨佳嘆氣,搗了他一下,“別看了,走。”
他轉過來,“去哪?”
“喝一杯。”
意料之外地答應了。
兩人驅車來到一家很火的酒吧。半夜潮男潮女勁歌勁舞,音響和燈光將都市氛圍渲染得十分到位。
柯昊川坐下點了杯白蘭地,一杯接一杯,就這樣悶稜稜地喝起來。
女人呆了,“酒量可以啊。那年會的時候還跟我們裝,堂堂合夥人,讓人林易和齊鳴幫你擋著。”
他聲線很飄,“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能不喝當然不喝。”
“那你還喝這麼猛。”她臉面對舞池,雙肘抵在吧臺上。身體隨動感的旋律搖晃著,抽空扭頭過來吐槽,“我提醒你,這可是高度烈酒。”
“就你這小模樣,喝醉了被人撿回去睡了都有可能。別怪我沒提醒你。”
“……”
“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