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若不察,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凸起,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是不是跟我上床的時候,想的也是他?!”
女人呼吸一窒,牙齒控制不住打顫。他可以生氣,可以懷疑,但怎麼可以說出這種渾話!
眼淚掉下來,一顆接一顆,浸透寒涼,“你就這麼想我?”
深秋煙雨,自己把第一次完完整整交出去。包容他的粗暴和惡劣,體驗他給的溫存和快感,甚至默許了他的懇求,隨時準備孕育一個孩子……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他連這點都不相信了。
妒火早已燒毀理智,商庭樾嘴角噙笑,指腹玩味地蹭了蹭她臉頰,“他有我大麼?有我弄你弄得舒服麼?”
“對,你分不清。”
“因為這雙眼睛!”
男人已經不知道在傷害自己還是她了,“但我告訴你,我就是我。拿我當別人的替身、”
“明嫿……”
“你猜我這些天我多恨你!”
瞳孔緊縮。
心髒的位置痛得要死。
“是……你應該恨我。”
嘶啞的聲音穿透雪幕,和她的臉色一樣蒼白無力,“換了是我,別人把我當替身,我也會覺得很……很惡心。”
“其實很多次我意識到了,覺得我不該這樣傷害你。可你對我太好了,好到我自私地貪戀這份溫暖。”
“我一次又一次地猶豫、掙紮,想從你身邊逃離,卻始終捨不得。”
“因為我發現,我竟然愛上了你。”
“你愛我?”
他彷彿聽了個笑話,“你愛的是我、還是長得像那個男人的我?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所以鼓起勇氣來了。
從詹雨佳幫他把這個問題問出來起,心便一直在思考。
“其實,你並不很像他。”
她抬眸,深深凝視他五官的每一處形狀,每一縷線條,從未有過的認真。
“他的眼睛很亮。”
“你的眼睛很冷。”
“他的背影柔和。”
“你的背影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