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活泛哪裡都吃得開……”
“你性子內斂人人畏懼……”
“可我竟然就愛上了這樣的你。”
雪落無聲。
兩人久久對視。清楚見他的眸色從震驚到觸動,從冷靜到質疑,最後逃似的松開她,迅速背過身去,“別說了。”
“我一個字不相信。”
明嫿握了握手心,並不氣餒。
“在巴黎,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我想做你的女人,想和你在一起,想為你生孩子……那麼苦的藥,我一碗不落地喝了。”
“你一點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回來,我是見過他。”
“他後悔了,說要永永久久地陪伴我。這話觸動了我,即使清楚地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我還是動搖了。”
“還好你不在。”
燈光下,他脊背微僵。
“對……你不在。”
女人重複了一遍,“讓我發現即使他回來了,我卻忍不住想你。”
“越來越想。”
“你也是想我的,對麼?”
她再次抱上去,汲取他背脊冷冽的氣息,“那束玫瑰,我很想要的。”哭腔顫抖而濃鬱,“如果你還愛我,還想要我……”
“就別生氣了。”
這輩子沒說過這樣肉麻的情話。
商庭樾閉了閉眼,不否認內心深處正因這番告白而激烈翻湧。
天知道自己多想和她孕育一個孩子。不是大男子主義,不是不珍惜她身體,只是患得患失,希望兩人間的羈絆深點,再深點。
可問題真解決了嗎?
“姑且相信你愛我。”
“可芙芙……”他臉頰上的肌肉隱約在顫抖,“之後呢?”
“你真心地愛過他,真心地拿我當過他的影子。我可能會永遠介意、並懷疑你的真心。”
“而且你在乎你師傅一家人已經超越了在乎我。他可以用生命要挾你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確定下次不會再無視我跑向他麼?”
很輕的話,卻擲地有聲。
明嫿松開手,脊背劇烈顫抖,忽然覺得要永遠失去他了。